女人歪着脑袋打量纪澌钧,笑着问道:“你不帮我洗吗?”
“呃?”努力维持出冷静沉稳的模样,没想到会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乖,自己洗。”他知道她受伤了,不方便自己洗澡,可他更担心,现在的自己,自制力不好。
如此近距离呆在她身边,纪澌钧便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抽回胳膊要离开,手还没落下,腰身的衣服就被人揪住,女人的另外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我不要你走。”
他也想留下来,可他知道,那不是正确的选择,“兮兮,我……”
木兮昂起脑袋吻上纪澌钧因为难以抉择微微颤抖的唇瓣,这一刻,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误会解释清楚以后,知道他还是她的钧哥,她想明明白白告诉他,她的心意,“对不起,以前我以为你真的不管我死活,所以伤害了你,纪先生,你知道吗?在我心里,深哥是有养育之恩的兄长,而你才是我最爱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以前是,以后也是,我这辈子只想做你的女人,被你疼爱照顾一生。”
原来,他们两个人那道无法跨越的沟壑是因为他的一时气话,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这丫头不再喊他做钧哥了,“丫头,以后,别再喊我做纪先生了,像以前那样,喊我做钧哥。”
想喊,可是她却喊不出口,“……”
“忘了么,我教你。”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双唇印在她的唇瓣上,有些事情,用言语无法描述,那就用行动告诉她,他爱她爱得有多深,希望他的爱,能治愈她心中受过的伤害。
他身上那股成熟的男性魅力和铁腕的魄力快将她的理智淹没,在温存中仅剩一丝丝理智的女人忽然想起有件要紧事没做,立刻伸手去推纪澌钧。
手刚做出推人的动作,就被男人抓住。
现在才知道不行?
迟了!
跟着一块回来的吕锃凉去车上拿了人参回来,准备明天给纪澌钧炖鸡汤补身体,因为想起还要给木兮看病,所以吕锃凉拿着人参坐在客厅等,没一会,在这寂静,守卫森严的夜里,隔音不好的老房子从某个房间传出一些让人不适合呆在这里的声音。
太太身体可不适合做这些事情,他是不是该提醒纪总?
走到房门口的吕锃凉,抬起手要敲门,就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纪总,不是不懂得分寸的人,应该知道太太身体不好,不会闹得太凶吧。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毕竟纪总脾气是真的不好,惹急了纪总,搞不好他会是下一个姜轶洋。
回到客厅,坐在红色沙发的吕锃凉抱着胳膊躺下休息。
看来今晚是替太太看不成病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吕锃凉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胳膊,睁开眼睛望见纪澌钧站在自己旁边,赶忙起身,“纪……”
纪澌钧比嘘示意吕锃凉安静。
从沙发起身的吕锃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压低音量,“纪总,很抱歉,我……”
纪澌钧知道吕锃凉要说什么,挥手打断,“太太睡下了,你去给她检查一下身体。”
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多,“纪总,要不你跟太太先休息?明天早上,我再给太太做检查?”
他连夜叫醒吕锃凉,就是不想让木兮知道,“现在就去给太太检查。”
“是。”看来纪总还是很紧张太太的身体,不然也不会三更半夜出来叫醒他。
吕锃凉点了点头,拿起放在客厅的药箱进房。
在他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被身后的人叫住,“等等。”
“纪总,还有什么吩咐?”
站在原地的男人肢体僵硬,线条硬冷的面容看向外面,似乎有些话难以开口。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纪总这样左右为难?
等了好一会,吕锃凉才看到对面的男人开口说话。
单手插进裤兜的纪澌钧,眼眸轻抬落在吕锃凉身上,“我想知道,太太有没有怀孕。”
虽然他没给木兮做过身体检查,但是在来的路上,他已经调了医院的病历,并未发现上面有记载木兮怀孕,而且木兮的样子也不像是有身孕,“纪总,医院的病历上写着太太没怀孕。”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流过产。”
原来,这就是让纪总难以开口的话,“是,我知道了。”
见纪澌钧没有其他吩咐,吕锃凉转身进了房间。
从吕锃凉踏出第一步时,纪澌钧的心高高提起,此时的空气对他来说有点窒息,离开客厅的纪澌钧步伐慌乱。
出到院子,纪澌钧席地而坐,点燃手中的烟。
点烟的动作一气呵成,可他的唇瓣却在微微颤抖。
她说,没怀孕。
可那段时间,他能感觉到她身体明显的变化,事后,她说她身体不舒服,他一个月没碰过她,他多害怕,她口中的谎言都是真话。
那些假设,他不敢再想,也不希望如此残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从外面回来的保镖看到纪澌钧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保镖看到纪澌钧情绪不太好,本来不该打扰纪澌钧的,可是他担心出了什么事情。
听到走来的脚步声,男人匆匆将脸上的情绪收敛住,抬眸望着前来的人,“什么事?”
保镖担心自己的话会给木兮招来误会,每一个字都是反复斟酌觉得合适才说出口,“纪总,在田里摘菜的时候,太太跟我借过医药盒,说有兔子受伤了,刚刚我去看了太太说的地方,发现地上有血迹,附近没有能证明有兔子来过的证据。”
“告诉冯少启,让他去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