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汤嘿嘿,将耳朵贴在门上。
“不好意思,澌钧哥,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上忙了。”
年暮生知道,如果纪澌钧不是没办法,是绝对不会亲自找上门来的。
“你不用跟老师说什么,只要帮我打通老师的电话,我跟老师说。”他不会让年暮生去替他说情让年暮生难做,他只需要一个能和老师通上话的机会。
“澌钧哥,我不是不帮你……”
她不想让纪澌钧以为她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实在是没办法,年暮生才开口将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澌钧哥,其实,我听到一些消息,这段时间,姜轶洋她和静好走的很近,静好好像是喜欢姜轶洋,跟姜轶洋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话,但是静好的行为,给涂叔和我爸都带来了麻烦,已经有人看不过去要用这件事做文章,涂叔为了保护我爸和你,准备自己扛下这个后果了。”
他知道涂静好对姜轶洋有意思,可他并不知道,涂静好跟姜轶洋说过什么,因为姜轶洋从未跟他汇报过来自涂静好那边的消息。
见纪澌钧沉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年暮生用手推了推纪澌钧,“澌钧哥?”
“呃。”缓过神的纪澌钧看了眼年暮生,“我知道了。”既然年暮生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纪澌钧知道自己再求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澌钧哥,对不起,从前希望你能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如今,那个能给你带来的幸福的人出现了,我却只能看着她为了你牺牲,不能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手,真的很对不起。”
“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就当我没说过吧。”纪澌钧说完后,掉头离开,在他踏入电梯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被无奈包裹了。
随着电梯一层层下降,失去的还有他以为不会失望的希望。
看着电梯内壁自己这身落魄的身影,纪澌钧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些年,面对老师交待的事情,他一件不落尽心尽力去办。
如今,他的妻子有难,老师却避而不见。
在短短数日,他的失望比曾经那过去的三十几年还多。
从母亲到老师,那些原以为是自己最亲近,最支持自己的人,最后却让他陷入了孤军奋战的局面。
纪澌钧走后,进屋的年暮生,看到跑走的身影,知道汤嘿嘿刚刚肯定是偷听了。
年暮生赶紧跟过去。
回到房间的汤嘿嘿,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忙拿起笔画画。
进来的年暮生,将房门带上走,走到汤嘿嘿旁边坐下。
“你是不是觉得麻麻是个坏人?”
没想到,麻麻居然知道她在偷听,汤嘿嘿赶紧放下笔,“麻麻,外公不是最厉害的人吗,为什么他不愿意救小宝哥的妈咪,小宝哥可是嘿嘿长大以后要在一起生活的人,小宝哥的妈咪也会成为外公的亲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连汤嘿嘿都听出来了,更何况是纪澌钧,“外公他不是最厉害的人,他是大家需要的人,他只能做正确的事情,如果他做了不正确的事情,会让所有人都失望,嘿嘿,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身不由己和不能做的事情。”
“如果小宝哥知道,外公不救他妈咪,他以后就不会跟我做一家人了,他会讨厌我的。”汤嘿嘿伸手拉着年暮生的胳膊,“妈咪,你是外公和外公最疼爱的人,你一定可以说服外公救小宝哥的妈咪的,对不对。”
“对不起,这一次,麻麻要让你失望了,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麻麻的苦衷了,小宝哥他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他会明白的。”生在这个家太多的身不由己,注定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用自己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一切都那么简单,大哥也不会从小就被寄养在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呜呜呜……”伤心的汤嘿嘿,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因为她第一次知道,无所不能的外公,居然连小宝哥的妈咪也救不出来。
吃过饭以后,大家移步去花园看戏。
灯火通明的花园里,记者坐在两边,纪家和简南两家的人坐在中间最佳观影位置。
入座后,收到消息的林芳英,弯腰给董雅宁倒茶时,说道:“唐坤说,已经拒绝作证了,只是新闻那边……”
“只是怎么样了?”难不成她好吃好喝招待着,连这点小事这些人都不能帮她做成?
“有人对媒体施压,不准放木兮的新闻。”
施压?接过茶的董雅宁,喝了两小口,“纪总找的人?”不可能是那个梁浅,梁家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还敢去保别人。
“应该不可能是纪总。”大家都知道,纪总刚遇事,又没了集团总裁的位置,谁还会买纪总的帐。
不是梁浅,不是纪澌钧,那还有谁,得不到答案的董雅宁,气得回了句:“总不可能是那个死活都不知道的梁帅吧,你让唐坤赶紧去查,我就不信了那个人那么有能耐,还能把全世界的媒体的嘴都封了。”
“是。”林芳英起身后,拿出手机正给唐坤回信息,莱恩总管就过来了。
“雅宁夫人。”
“什么事?”虽然董雅宁不喜欢莱恩总管,但是莱恩总管可是纪家的总管,能得到莱恩总管在一旁服侍,也同样代表了地位得到认可,所以董雅宁对莱恩总管,是既瞧不上也暂时需要莱恩总管在一旁替她提高身份。
“物业那边刚收到一个包裹,说是给你的。”
包裹?
董雅宁接过包装精美的长条盒子,“是谁送来的?”
“物业那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