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开的车子,被姜轶洋欺骗的费亦行,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对!“这件事不能怪老姜!都是那些银行给老姜存钱,才给了老姜背着我搞私房钱的机会,居然敢带坏我家老姜,破坏我们和谐的关系……”盯着手上这串号码,“我不给你点教训,你当我金融圈股市小黑马是好惹的?”
正低着头捣鼓手机的费亦行,耳边传来一声,“费亦行!”
这声音有点耳熟。
正气在头上,带着怀疑的费亦行回头就对上不远处看着自己的纪澌钧,完了,差点把纪总给忘了,费亦行忙把手机装回兜里,快步跑向纪澌钧。
开锁后,打开后排车门,“纪总。”
准备上车的纪澌钧,想起什么,递了眼停在不远处的跑车,“那辆车,不是你去年九月份买的那辆,怎么在这里?”
他以为,他家纪总人生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在太太和宝少爷身上,剩下的百分之一都是用来工作,没想到,居然连他买过什么车,他家纪总都知道,一时间,费亦行感觉到他家纪总似乎很关注他,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他家纪总能精准到月份。
费亦行回答的很快,一来也是为了掩盖姜轶洋来过的事情,“现在不是了,绿色,和我相克,我卖了。”
“哦。”
提到姜轶洋,费亦行想起一件事,上车后,系安全带的费亦行汇报道,“纪总,我查到一件事,梁号材派人跟郑袁杰的孙子郑星河有来往,郑星河还拿了房子去贷款。”
“你去把那栋房子买下。”
“是。”答应的太爽快,费亦行才想起一件事,现在所有运作的支出都是靠他这边划的账,就算是他靠纪总在股市那里赚的钱的利息了,可是这房子的钱?“纪总,您还有存款吗?”不可能吧,纪总他还不了解,他跟纪总跟了那么多年,他比纪总还清楚,纪总自己有多少资产,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纪总有没有小金库的事情。
“你把车卖了不就有了?”这种事,还要他操心?
费亦行低头看了眼方向盘,“这辆车,顶多也就五十……”不对,这辆车好像也是他的吧?四少连个枕头都没留给纪总,所有东西都收回去了,除了纪总那房子的水电费是纪总工资给的,平时上下班,这车损油费都是他的。
费亦行笑得一脸灿烂,语气委婉想解释清楚,让纪总知道自己目前已经破产了,别说买房子了,就那点工资,想去牛肉火锅店,吃顿全牛火锅也有点奢侈,“纪总,我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你那辆绿色的跑车。”
他家纪总,说话时,理直气壮还跟以前一样,半点都没看清局势,他再有钱,也经不住他家纪总这么挥霍,委屈巴巴的费亦行小声嘀咕一句,“哪有老板要员工养的,我还不如自己做老板得了。”
以前,他家纪总是怎么克扣他工资,欺负他的,他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现在落难了,他不止得继续承受他家纪总的臭脾气,做牛做马不能有半句怨言,还得拿出钱来贴补维持团队的运作,哪有这样的。
低头翻阅文件的男人,语气平静问道,“我的资产被收回之前,账上有七十八亿三千九百四十一万零三毛,被分六次划走,以十二个名义进了你私人账上,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这样。”
“呵呵呵……”一脸尴尬的费亦行,一阵干笑后,极力解释清楚这件事,“我这兼着内务打理的职责,替您管着帐,不得跟着风控走,最大的减少您的损失,要不是我,这钱早就让四少拿走了。”
“从我就职总裁第二年起,截止到我调离这个职位,你一共购入了一百三十二辆跑车,抹去零头平均一辆车四百万,房子,名牌,收藏品具体数量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知道,我提供银行流水让老冯给你拟一张清单。”
知道他家纪总,火眼金睛,但是从来没有跟这一刻一样,感觉自己在他家纪总面前就是透明的,被瞧的一清二楚,莫名畏惧的费亦行后背直飙冷汗,“纪总,我这么做都是给您攒钱啊,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我没有半点私心。”
“你的消费数量太大,我说了你也记不住,就说说小的,你开我车,刷我卡,住我买的房子,吃我儿子的零食,用我老婆的补品,使唤我家的佣人,综合以上你的生活习惯,我认为,你才是我的老板,你觉得我这观点如何?”
听他家纪总这么一分析,费亦行还真觉得,他家纪总没说错,似乎,他家纪总从来都没有苛待过他,物质条件上,他比纪总一家三口过的还富裕,不好意思的费亦行,一脸惭愧,“纪总,像您这么好的老板,世界上没几个了。”
“我花你个百来万,该不该?”他知道,费亦行的每一笔支出,都是为他攒钱,要不是费亦行对他忠心,他随时都有理由处决费亦行。
他家纪总三言两语,费亦行已经满身罪恶感,恨不得把钱都还回去,以示清白,“您花自己钱,怎么不该?”
这么一对比,还是老姜好,老姜对他都是无私奉献的,不像他家纪总,不声不吭,背地里记得一清二楚,突然就给你来这么一下子让你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还恨不得加倍对他家纪总好,稍微有半句反驳和委屈,都觉得自己得寸进尺。
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费亦行赶紧转移话题,“纪总,晚上山海湖有宴会,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会影响到您吧,要不要紧?”
“不用理会。”
也是,这对纪总来说,可是好事,没有这些束缚,就没有人会再阻挠纪总和太太在一起了,“纪总,要不要把宝少爷找回来?”
“不急。”
纪澌钧总是不急不躁,可是他急啊,“四少那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要是他先找到宝少爷,在宝少爷面前诋毁您的形象,到时……”
不管是傅氏,还是纪优阳,“他们不过都是棋盘上的一颗棋,该进该退,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