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一躲过司家守卫的视线来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趴在屋顶上看着屋里的动静。
这门,关紧了。
窗户也很严实。
她原本还想从窗户进去的。
这下,怕是行不通了。
时凌一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天空,这太阳,可真热。
她身上穿的夜行衣可是很吸热量的。
而这个时节,天气渐热,人可是很容易中暑。
哪怕她曾经服用血莲花,体质增强许多,但那也不说明她就不会生病。
更何况,她也不相信司长歌会生她的气,最多,他生气的话,自己道歉就是。
时凌一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便轻巧的跃下屋顶,站到院子里。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紧张的抿了下唇,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心里还是有点小侥幸的。
或许,司长歌有事没在呢?
若是他看到“自己”还在睡就离开了呢?
也不知道自己放在床铺上顶替自己的假人被发现没有?
时凌一边想着,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而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来到床边,见自己摆出来掩饰耳目的假人还好好的躺在床铺上,当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他没有发现。
时凌一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失落,但那点小情绪很快被她抛在脑后。
她将用床单折出来的假人掀开,正要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而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越来越近,时凌一也顾不得脱掉衣服了,直接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一一,你起来了吗?”
是长歌。
真是麻烦了。
时凌一还没开口,门却是被推开了。
而见司长歌走了进来,时凌一只能继续躺着,被单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握得紧了紧。
“还不想起吗,时辰不早了。”
走了进来的司长歌见时凌一还躺在床上,目光微柔的开口说道。
“我,我还是很困。”
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她昨晚可一夜没睡。
见时凌一的神色不是很好,司长歌微微的蹙了下眉在她床上坐了下来,一脸关切的开口,“一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生病了吗?”
时凌一闻言,连忙摇头,却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扯了扯嘴角开口,“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就好。”
“是吗?”
司长歌的声音微沉,在时凌一看向他的时候,那眼眸的幽深又跟着消失。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处理。”
司长歌站了起来便转身离开。
而见他就这样走了,时凌一一楞,连忙就要起身,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伸出的手也都跟着收了回来。
她,不能让司长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承担吧。
而此刻,离开房间的司长歌站在院子里,垂下头,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暖不了他,发丝垂下剪,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都是失望。
一一,你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吗?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司长歌想到自己还不被所喜欢的人信任,那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而就在这时候,院外传来通报声。
司长歌脸上的苦涩瞬时消失,再次恢复清冷的神色在听到下人的汇报彻底冷了下来。
“跟我走,吩咐下午,夫人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谁也不能进这院子。”
“是。”
司长歌命令下去便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再一次呆住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时凌一不敢相信,明明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上的玉玺竟然不见了。
这玉玺,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就麻烦了。
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除了她以外谁能拿到。
时凌一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但那也不可能呀。
时凌一仔细的回想,伴随一道灵光闪过,是他,司徒空空。
但,他怎么拿到手的?
时凌一有点想不通,若真是他拿的,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嘶。
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时凌一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时候。
飞天猫吗?
他还真是不简单呐。
洪湖客栈。
时凌一微抿起唇角,眼神冰冷。
而此刻,司长歌看着出现的人,脸上的神情也冷得可怕。
“你还是怀疑她。”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长歌,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蒙骗。”
赫林月一夜没睡,想了很久还是来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只会让司长歌更不待见自己,但,她也要让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赫林月,你没有证据,我说过,我不会让人污蔑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若非担心她找时凌一,又顾及她的身份,他都懒得理会。
“长歌,她就有那么好吗,你难道忘记我们可是一起长大。”
赫林月放柔了声线,试图用温情打动他。
可这一些对司长歌也没什么用,只是让他更厌烦罢了。
“你忘了,长空也跟你一起长大的。”
一提起司长空,赫林月的神情一僵,半响,苦笑出声,“你还是在恨我。”当初她能当上女皇离不开司长歌的谋划,但,她也愿意娶他的,只是,他太强势,没有男人该有的柔,而且身体——
因为这些种种,再加上他早已经定亲,她想娶也不成呀。
毕竟,她这女皇还要名声的。
“长歌,你可有想过,或许,她根本不是你要入赘的那个人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