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老夫人就认定了,就是这死丫头搞的鬼。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红玉早就是她的人了么?那么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这死丫头监视么?越想越气,呼吸渐渐急促。
颤颤的指向拂以,“你......”
温夫人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老夫人。”
“母亲。”国公担心的看着她,对外道,“快找大夫。”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慢慢的,平稳下来。拂以看着也够呛,看老太太这模样,她真的很担心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这么解释下来,就都通了。死丫头得知了她的计划,为了破坏她的计划,先支开了阿荼,再让侍卫在门口等临渊,等临渊回来,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
再让红玉通知雄子去阿荼院里,那时候,已经点了迷情香,进去过后,两人便因迷情香在这一夜的翻云覆雨......
她气得牙痒痒的,那迷情香啊,可是托了不少人在江湖上搞来的。不仅浪费了,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死丫头,果然心机深重。
老太太的猜想,基本上都中了。不过她猜错的一点是,迷情香不是细织自己点的。细织在阿荼院里肆无忌惮的,早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甚至都不把阿荼放在眼里,把自己都当成这院子里的主人。
她不过是给了阿荼一点迷药,倒在了细织的茶杯里。待细织迷晕后,君兰就喂她吃下幻情药,再点上细织带着的迷情香。君兰便离开了阿荼屋里,在外盯着,等雄子进去后,屋里传出不可名状的声音,她才离去。
先前拂以就告诉过守在阿荼院子里的侍卫,他们的责任主要是要保护阿荼,只要阿荼出了院门,必定要跟着保护她。
老夫人为了给阿荼下马威,伺候的丫鬟都不给几个。阿荼在外跟了临渊两年,生活琐事上,也是比较独立的。没有伺候的丫鬟,她也无所谓,况且她大部分时间,都会往临渊院子里跑。
而老夫人这一步,偏偏成就了她们这个计划。她派细织过来,不就是想让她霸占阿荼的位置么?她们反倒给她来了个请君入瓮。
至于红玉,老夫人院子里,一直没人在意她。原本她入府签的是活契,来国公府干活,只是为了赚些钱给家父治病。老夫人觉得她虽木讷,但手脚勤快。后来她不慎打碎了一个花瓶,那花瓶本是赝品,却被老夫人生生说成了南国运来的花瓶,说出的价格,对她而言简直是天价。生生让她把活契,变成了死契。
当她告诉红玉,那花瓶是赝品的时候,就算赔偿,也不过是她两三个月的月俸,她对老夫人的恨意,一下子就爆发了。让君兰偷到她的死契,并给她些银两,送她和她家人出城,成功让她为自己做完了这些事。这笔交易,实在是不吃亏啊。
拂以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临渊是个聪明人,整出看下来,自然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细织,必定是要自食恶果。
身旁的人儿,默默牵住了他的手。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阿荼没想过这之中这么复杂的事,可多多少少也理解了现在的事态。她庆幸,拂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们二人,私自在府中苟合,这般传出去,不是丢尽我们国公府的颜面?”国公怒道,“两人各打三十大板,再逐出府。”
老夫人猛的转头,看向他。
“老夫人,老夫人,救救细织啊。”听到要被赶出去,细织也顾不得其他了,裹着被子跪在床上磕头,“老夫人,娘亲和细织一直都在府里伺候啊,若是被逐出去了,细织以后还能做什么呀?”
雄子也跪着求道,“老爷,夫人,小人与老父一直都是在国公府里头做事的啊,求老爷夫人网开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