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离了京城太久,连点规矩都忘了,臣妾倒也无话可说。”
规矩?她区区一个王妃跟她谈规矩?“景棣王妃,你逾越了。”她的态度瞬间变得恶劣,在通州,已经许久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了。
她摸着茶杯,“娘娘这火气大的,倒是该多喝点茶消消火气。”
“本宫这火气,还能让你一杯茶该浇了?”淑妃猛地站起来,茶杯拿起来就要往拂以身上泼,拂以反而先一杯茶泼了下来,那热腾腾的茶,泼到她身上,隔着衣服都能被烫到。她倒吸了口气,周围的侍女都傻眼了,唯有鞠竹淡定在原地。
再看拂以一脸惊讶,手上还拿着空茶杯。“娘娘,妾身的手抖了一下,这可如何是好?”
这叫手抖?她咬牙切齿道,“景棣王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茶泼本宫?”
“妾身不过是看娘娘的手险些抖了,正要帮帮娘娘,却不小心把茶杯也带上了。”她柔弱无助,“这可如何是好啊,娘娘要不帮你擦擦?”
“擦什么擦!”她拿起茶杯就要泼来,拂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茶杯就落到地上摔碎了。
方才本以为这是朵娇花,可现在一看,哪里是娇花,分明是霸王花。
“娘娘若是也手抖了,可就不太妙了,让妾身好好帮帮娘娘吧。”
“啊...给本宫放手...”
如她所愿,拂以放开手,她被一甩,险些跌坐在地上。
“娘娘可要小心些,知府府上的地板还是有些滑的。”她倒是能好好坐下来,翘起腿,悠闲的看着她。
“本宫若是出事了,你担当得起嘛?”淑妃的侍女忙上来扶着她,“娘娘。”
“娘娘,一旦出了宫门的妃子,连皇上的庇护都得不到,更别说你远在通州了,若是想平安活下来,自当安分些,娘娘不知道树大招风么?”她唇边溢开一抹笑容,“还有,景棣王是有家室的人,就别招惹他了,妾身善妒,眼里可容不下半点沙子。”
她气得鼻子都歪了,甩开侍女,三两步上前,正要甩她一掌,鞠竹就上前将她的手抓住,令她动弹不得。
“温拂以,你真敢放肆!还不快放开!”
“娘娘的戾气未免也太重了,方才那杯茶还不足以帮娘娘冷静吗?”这淑妃可是要庆幸,她没有泼到她脸上而是泼到她身上,要不保养得那么好的脸不就都毁了嘛?“若是帮不得,妾身就再帮娘娘一把吧。”
“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
若是不敢,刚才就不会泼她茶了。
淑妃明显也想到这点,又换了个招,“景棣王妃,你这般作为,就不怕给王爷丢人么?让人们都听听,景棣王娶了善妒的毒妇。”
“不怕,妾身险些失去王爷,现在自然要好好守着王爷,希望娘娘能安守本分,莫要出来招惹是非,免得最后连通州都待不下去。”
拂以起来,还给她行了个礼,带着鞠竹离去。
淑妃狠狠跺着脚,“这丫头是个什么玩意儿?胆敢对本宫这般放肆?这种毒妇,就该被休了,拉去浸猪笼。”
侍女心中默默想着,娘娘你这养了好几个面首,在人看来也是该拉去浸猪笼的。她低着头,突见有两只小蛇从桌底下悠悠爬了出来,惊叫道,“娘娘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