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伯父,我想起今晚司泽什么都没吃过,所以打算再做点吃的送到他房里。”
徐丽萍淡笑:“有心了,不过很晚了,绵恩,你还是去休息吧,你伯父待会儿要跟司泽谈到很晚。”
“可是……”
“去吧。”
在巫绵恩再次消失之后,陆江安不安地看向徐丽萍:“我说的吧,绵恩的心思细密的很。”
徐丽萍没回话,只是颇为担心地看向二楼:“真不知道让司泽放弃时优是喜是忧。”
在转角处,巫绵恩低着头,面色铁青。
刚才陆江安和徐丽萍的所有对话都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女人的瞳孔放大,面无血色和表情,连那双红唇也泛着白。
突然,她死死咬住自己的红唇,双眼腥红。
这陆江安不愧是个老狐狸,居然心思藏得这么深,连徐丽萍都开始对自己有怀疑!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赶紧嫁进来,因为巫家的情况确实如陆江安所说的那样,她那位妹妹一直在搞事。
如果连巫家都失去了,以徐丽萍嫌贫爱富的性子,绝对会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
至于过往……呵!都过去那么久了,能查出什么!恐怕时优要吃一辈子闷亏了!
午夜,陆江安书房。
陆江安看着坐在他身侧的儿子,他的整张脸都写着心事。
叹了口气,陆江安开口:“司泽。”
“啊,爸?”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陆司泽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力地回答。
“是不是时优?”陆江安一语戳破自己儿子的伪装,陆司泽怔怔地看他,很快又重新低下头。
“你是不是后悔放弃时优了?”
“爸,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快要和绵恩结婚了。”陆司泽痛苦地掩面。
“怎么能不问?如果你心里还爱着时优,那你和绵恩结婚以后也不会幸福,只是无尽的痛苦。看看席总的母亲,她就是这样。”
陆司泽依旧不说话。
陆江安发觉自己完全劝不动这个涉世不深的儿子,只能不住地叹气。
“也是,这个问题不要紧了,今晚看席总和时优,想来是不会分了。”
“爸,他们会过得很好是吗?”
“目前看来是的,不过时间这个东西很奇妙,长了以后有谁知道呢。”
陆司泽觉得自己父亲的话仿佛是在讽刺他的过去。
“是啊,时间太久了,会久到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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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沛花了不少力气将身后的记者甩开,这才稳稳当当地把车子停在了席家大宅门口。
“席总,时小姐,我想今晚时小姐的住处肯定都是记者,我还是将二位送来了这里。”
“嗯。”
眼瞧车后座的两位大佬都没意见,齐沛总算是松了口气。
二人迅速下车,附近都是席氏的地盘,不会再有记者,二人在佣人的陪同下,赶紧进了大宅。
“老太爷,老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了!”
“大少奶奶?”时优怪叫着。
李嫂奇怪地望着他:“难道少爷不是这么想的吗?”
时优不自觉地将目光看向席休容,就见他默默地在给自己死亡视线。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对了,箐箐呢?”
李嫂指挥其他佣人替二位脱下外套:“小姐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太累了,便睡了,还嘱托李嫂我告诉二位,不需要去打扰她。”
“哦……那席休恺呢?发布会结束的时候就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