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大院门口,来了一群,又来一群。
围观的也来,大人这会儿忙,这七八岁,带五六岁,偶尔几个大的。
门口,急躁了。
里边,猛然所有狗一块叫。
山上的狗叫,溪那边的狗也跑过来。
几个狗腿正要叫,还真叫不过狗。
这些狗,将马车都吓到,慌乱、倒了一边。
徐家村的狗都来了,扈家桥的狗都赶过来。狗的活动范围、不会比蜂小吧。
有的狗记路,几十里都记得,这几个村的,来过大概就知道了。
人也惊动,纷纷来徐家。
老余头开门出来。
几人急着问,老余头这、不吉啊。
老余头揉揉眼睛:“没事,老狗死了。小姐要好好安葬。家里的狗,基本是它子孙。”
汪汪汪!我们也是!
老余头点头:“我们徐家村的,基本沾着亲戚,要送去后边送。”
挥手。
狗有灵,绕过院子往后边去。
老余头:“我也得去,对不住啊。”
进去,把门关了。
后边有人来,徐家是、死狗了。
虽然穷,有的人家就是把老狗埋了的。或许狗不像牛杀的肉多。牛老了就会卖,再赚一点。
几个小孩叫:“老狗可灵了,我们也去送送。”
就不说凑热闹的。或许真的感人。
既然徐家当个事儿办,那那、要去就去。
不进院子,从外边绕是一样的。
有的直接从山上过来。
徐茉茶、也没想到,我家狗死了来这么多人,叫人赶紧弄些吃的。
不管咋样,人来了,也是老狗的情分。
丫鬟弄好多白布来,以前丧事用过的。
每次丧事,都会给新的,这用不了几次,都是好的,收拾整齐,做衬里都是好的。
老狗死了,整匹的布不用祸祸了,就把这,剪成一条一条。
徐茉茶指挥,每条狗来绑上一条。
汪汪汪汪!家里现在、资格最老的狗,伤心不已。
徐茉茶安抚,给它系上麻,披麻戴孝,可以了。
焦宏在那儿赶工,给老狗打一口薄棺。
小姐划了一片地方,算算家里的狗,薄棺占地方小。
哑巴来,给老太狗收拾干净,反正咱家狗经常收拾。
又一些人过来瞧。
吓一跳!大概上百条狗!汪汪汪乱着!人都不敢靠近,这扑上来,就像一群狼。
徐茉茶和芸豆、孝榉、就在狗中间,系上白布,气氛更严肃。
汪汪汪就像哭丧。人给狗哭丧不太像,狗给狗哭正好。
老余头拿一挂鞭炮一放。
狗叫的更欢。
徐家良亲自抬棺,徐茉茶一手抱着徐经,和豆藿抬棺。
徐经小脸很严肃。小时候家里自然不叫他玩狗,家里的狗都是知道的。
这老狗特别会看门。几乎能辨出家里的人。
狗自动分开,有的在前边跑,跑半山又回头瞧。一些跟着棺材、像护送,后边一大群。
后山都震动。这么多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