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荡用方巾抱了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递到姜九笙面前,恶声恶气地说:“没有女士烟,这是男士的,味道烈,只准抽半根。”
姜九笙接过去,嫣然一笑:“谢谢师弟。”
谢荡哼哼,十分傲娇地抬了抬下巴:“叫我谢大师。”
姜九笙拿了烟起身:“我出去抽,你让一下。”
“……”
谢荡扔了个冷眼,扭头就走,还没走几步,被迎面过来的女人撞了个满满当当。以姜九笙的角度,怎么看怎么都像故意的,若不是找茬,便是投怀送抱,不过……
谢荡一个停顿都没有,就把女人推得趔趄了三四步,女人被脚下的长裙摆绊得踉踉跄跄,好不狼狈。
姜九笙失笑,谢荡这个‘刁蛮公主’!
女人脸色不太好,东倒西歪露出了胸前好大一片春色,慌慌张张的样子:“不好意思谢老师,您没事吧。”
说完,花容失色的女人就要上前,以作一番安抚。
谢荡立马退避三舍,凉凉地瞅了女人一眼,纠正她:“叫谢大师。”
“……”
谢荡年纪轻轻就是国家一级音乐家,圈子里的男男女女,不论老少,都称他一声谢老师,当然,不包括谢家的关门弟子姜九笙。
可是谢大师,那是谢荡他老子的称谓。
女人张着嘴,有点不知所措,到底是没叫出口。
“你有一米五吗?”谢荡突然问。
女人一愣,漂亮的脸有点僵了:“……我一米五七。”穿了高跟鞋怎么也快一米七,一米五就真有点过分了。
不知对方几个意思,端着视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女人很手足无措,
打量完,谢荡笃定:“最多不超过一米五五。”
“……”
她净身高一米五四,可哪个艺人不谎报个几厘米!谢公主到底想怎样啊!她不过是想来蹭个热度刷个脸,错了还不行吗?
“这样的身高还是不要穿这种裙子了。”谢荡抱着手,从女人身边走过去,俯视了一眼,“显得更矮。”
“……”
你是团宠就能这么侮辱人了吗?你是公举就能这么无法无天吗?都是一米多的人,凭什么你就气场两米八!
女艺人铁青着脸,说了句抱歉,拿了包就走了。
旁观的艺人们都司空见惯了,谢荡这人就是命好,家世好天赋好,娇气毒舌性子蔫儿坏,作天作地能狂上天去,刚开始的时候,记者媒体朋友们字里行间也没少抑恶扬善地批判,可架不住谢荡他火,不混娱乐圈后援军照样数之不尽前仆后继,粉丝们宠着他惯着他哄着他,谁敢写一句不好的,谢荡家的脑残粉能去砸了新闻社。
再说,谢大师桃李满天下,乐坛的老前辈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违心,也得供菩萨一样供着谢家的小公举。
也难怪那个身高一米五四的新人想来蹭热度。
艺人们的休息室在二楼,不对媒体开放,姜九笙随便寻了个靠窗的通风口,咬了烟,揽着风打燃了打火机。
男士香烟,味儿呛,浓烈又刺激,姜九笙吸了几口,缓缓吐一口白烟,惬意舒服地眯了眯眼。
隔着一条走廊,有隐隐声响,是一男一女。
姜九笙咬着烟,目光懒懒地望去。
女人穿了深蓝色礼服,渐变的色度,裙摆上绣了星星,收了腰,她侧着身,玲珑有致,十分窈窕。
她抬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西装袖口:“你别生气了。”
语气娇媚,又小心翼翼。
“松手。”男人惜字如金,语调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