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各抒己见,不过,还不是那样,喜欢姜九笙的人照样喜欢她,不喜欢她的人,无关紧要。
不过,后来有人发现呀,那些黑姜九笙的喷子们,电脑都中毒了。
艹!灵异事件!有坑啊!
“咣!”
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温书甯头上还缠着绷带,握着手机的指尖捏得发白,嘴角破了皮,殷红如血,偌大的别墅里只开了一盏灯,光远远打过去,落在她瞳孔里像两簇火苗:“给我查,是谁把资料泄露出去的。”
电话里,男人声音战战兢兢:“已、已经查过了,是我们的电脑被入侵了。”
温书甯握紧手,指甲划过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咬紧牙,许久,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去撤诉。”
秦家的人已经放话了,若不撤诉,这些报表,明天就会出现在警局。
好他个时瑾!
挂了电话,温书甯又按了个号码。
“这么晚有什么事?”
是温书华。
温书甯一开口就冷言冷语,火气很大:“姐,管管你那个儿子!”
温书华平时不管事,性子比起温书甯隐忍,但一旦涉及到姜锦禹,她也没什么好脾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锦禹怎么了?”
温书甯冷笑:“就让你注意点,养了一头白眼狼,别被反咬了一口都不知道是谁。”
“你说谁是白眼狼!”
温书甯直接掐断了手机。
她们温家,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背地里,又有哪一个是真正安分守己的,她野心勃勃,温书华还不是一样伺机而动。
屋里静谧了很久。
温书甯拨了林安之的电话,很久,才接通:“我们见一面。”
一个字都没有回应她。
温书甯讥笑:“你以为我们之间能拖到什么时候?林安之,鱼和熊掌你兼得不了,既然不甘心就此罢休,那就别让我等急了。”
林安之一句话都没说,挂了电话。
她摔了手机,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尖叫,气得浑身都在抖。
云城温家。
房门响了三声,温书华推门进去。
“锦禹,你怎么惹你姨——”话音一顿,温书华声调突然拔高,“你这是干什么?”
床上散落了放了很多衣服,床边,一只大大的行李箱,姜锦禹躬身,一件一件装进去,他有严重的强迫症,箱子里摆放得整整齐齐,所有物件都要从小到大地放。
少年低着头,长睫打下,什么情绪都看不到,说话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收拾行李。”
温书华诧异:“大晚上的去哪?”
他低声:“江北。”
温书华眼皮一跳,有些急了:“你去江北做什么?”自从锦禹认了姜九笙,病情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么排斥与人接触,可到底是自闭症患者,她怎么放心让他出门。
少年收拾行李的动作停了一下,嘴角稍稍扬了扬:“找我姐姐。”
只有说到姜九笙的时候,他总是死气沉沉的眼,才会有一些生气。
他似乎太依赖姜九笙了。
温书华心里五味杂陈:“等过几天我空下来了,跟你一起去。”
清越的少年嗓音沉了沉:“我自己去。”
温书华想也不想:“不行,那让你姐姐带你去。”
低头垂眸的少年突然抬起了眼,一双瞳孔黑得发亮,一点温度都没有,说:“我只有一个姐姐。”
语气,冷若冰霜。
姜九笙与温家人,他分得一清二楚,前者是牵牵念念的人,后者却水火不容。
温书华不禁恼火:“锦禹,你到底怎么回事?温家才是你的家,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他怎么满脑子都只有姜九笙那个姐姐!
姜锦禹唇角压了压,抿成了一条直线,灯光下,削瘦的轮廓泛着冷冷的白:“如果可以选,我只要我姐姐。”
话里话外,全是决绝。
温书华气得发抖,抬手就要打下去。
少年站在灯下,一动不动,眼底一点起伏都没有,像极了橱窗里的牵线人偶,不会笑,不会气,也不会怕。
温书华扬起的手,颤抖了半天,还是落不下去,红着眼哽咽:“你连妈妈都不要了吗?”
他弯了腰,把行李箱提起来,背上包,眼神木然:“我不想做你争财产的工具。”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了身,背着大大的行囊,背脊挺得笔直,一个人越走越远。
温书华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温家二小姐温书甯执掌银行近十年,浸淫商场,八面玲珑,外人都道温二小姐以后要接温家老爷的班,可哪有表面那么相安无事,最大的股权还在老头子手上握着,一天不立遗嘱,温家以后的主人是谁,就还都没有盖棺定论。
温书甯手腕好,人脉广。
而温书华只有一张王牌,就是锦禹,温家唯一的男丁。
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那个总是垂头低眸的孩子,什么时候,居然长大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看透了所有。
已经过了十点了,姜九笙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趴在床上刷微博,时瑾洗漱完,把擦头发的毛巾搭在肩上,走过去,夺了她手里的平板:“不能看了,会伤眼睛。”
姜九笙坐起来,拿了毛巾给他擦:“网上很多diss我的微博话题都消失了,是不是你?”
若是他,会直接全部封了,可不会这么客气。
时瑾仰着头,额前半湿的发稍稍遮了眼,刘海垂下来,整个人都柔和了:“是温家那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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