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是真的累了,屋子里暖意盎然,她趴在引枕之上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茯苓和白樱看见了,自然不敢将她叫醒,连忙将一旁半掩透气的窗户关了上,秦莞半倚在榻上,上半身靠在大引枕上,暖意让她双颊红扑扑的,再加上一袭水红色的广袖中衣,便是白樱和茯苓都看的心中微漾,茯苓心中更是想,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若她是个男人,必定也会喜爱这样的王妃,茯苓这念头刚落,忽然觉得背后一凉,转身一看,燕迟已经掀帘而入。
茯苓想到自己刚才那念头,莫名觉得心虚,连忙上前行礼,燕迟却一摆手,他已看到在榻上睡着的秦莞。
燕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手示意茯苓二人退下,茯苓回头看了一眼秦莞,犹豫一瞬还是走了出去。
等她二人都退出去,燕迟方才缓步朝矮榻走过去。
屋子里很暖,甚至有些热,可如此,正好由的秦莞穿的十分单薄。
她刚刚沐浴过,垂在肩侧的发丝还有几分湿气,她肌肤胜雪,眉眼精致好似描画出来的,她斜倚在引枕之上,腰身形成一个纤细而撩人的弧度,小腿微微蜷曲着,燕迟仿佛能透过薄薄的轻纱裙摆看到那一抹细嫩滑腻。
目光往下一落,燕迟看到了秦莞纤细的脚踝,秦莞一双娇小的玉足大刺刺的露在纱裙边缘,圆润粉嫩的脚趾微微缩着,莫名的想让人上前一捧握住,燕迟喉头急滚了一下。
时辰已经很晚了,送走了燕挚、燕麒等人,又斥走了燕离几个,其他没走的他也没心思招待了,全都交给了白枫他们,他忍了这一晚上,终于又能回到这小小一方院子了,这里是睿王府,从前的他哪怕知道这里是他的家,可他也能随时遣散仆人离开京城去朔西,可现在,这才是大婚第一日,他心底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眷恋。
恍惚间,他想到了当年他的父王燕凛也是在母妃死后方才一去朔西不回。
燕迟眼底沁出浓的化不开的柔情,他轻轻的迈步上前,正要倾身下去,秦莞却忽然眼皮一动醒了过来,看到燕迟,秦莞一讶,“咦,你回来了……”
秦莞撑着身子坐起来,正要招呼茯苓端醒酒汤来,却见屋子里没人了。
燕迟坐在她身旁,“我已叫她们退下了。”
秦莞一听这话,面上微热,“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你可用膳了?还给你留了晚膳呢。”
燕迟摆了摆手,下意识想去揽她入怀,可刚一动身形便是一滞,“我身上满是酒气,你等等。”
说着话,燕迟便站起身来,直往浴房而去,秦莞看他脚步匆匆,不由笑开,这才站起身来去叫了茯苓进来,等茯苓去端醒酒汤和晚膳来,秦莞便站在浴房之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按理说她是燕迟的妻子了,进浴房服侍一二也不算什么,只是……想到浴房之中的场景,秦莞脚步还是有些迈不动。
正犹豫着,外面忽然响起了说话声,秦莞只以为茯苓回来了,便转身往门口走,可迎面走来的却是白樱,“茯苓呢?刚才是谁在说话?”
白樱皱眉道,“王妃,宫里来人了。”
秦莞一听面色微变,“宫里来人?”
白樱颔首,“是,是寿康宫的人,带着寿康宫的令牌来的,说是太后娘娘不好了,眼下人就在外面。”
一听这话,秦莞表情立刻变了,回神便取了外袍要穿,白樱见状忙帮她更衣,这片刻,燕迟已换了衣衫从浴房之中走出,严肃道,“来的人是谁?”
白樱蹙眉,“不是陈嬷嬷,是一个奴婢认不出的,不过寿康宫的令牌是真。”
秦莞穿了外袍,急道,“我们先去见见人。”
太后本就病重,燕迟也十分关切,想到太后可能病危,燕迟的那些心猿意马也没了,忙点头又抄了一件披风给秦莞披上,拉着她的手一起朝外走。
寿康宫的嬷嬷就等在院门口,看到秦莞出来,那嬷嬷立刻上前道,“郡主,请您快入宫救救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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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必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大婚,对于福利,希望大家心态平和一切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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