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让你去他家里一趟,他有事要与你商量。”
“好。”
太史慈与解语碟并肩而行,只听他小声道:“蝶哥儿有何打算?”
“等下再说。”
正当一行走至城门外百米处之时,一阵阵马蹄声响起,五六骑人马快速从众人身边呼啸而过,好一番尘土飞扬马嘶人唱,那三妹妹被尘土呛得捂嘴连连咳嗽。
当前一位正是那北部尉杨雄,解语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你们先去县尉家,我去驿馆洗个澡再来。”
“那我们一起去驿馆等你好啦。”
“不用,子义兄与我同去便是;憨货,把背包给哥。”
憨货与管亥都是眼神一闪,憨货递过背包道:“蝶哥,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诗诗他们去县尉大人家等我们。”解语碟接过背包搭在肩上。
管亥在一边也是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一行人分道扬镳。
未几。
县城官道上走来两位着装打扮颇显奇异之人,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脸上带着一副青铜面具,面具额部雕刻着一尊四方鼎。他身后一位深青色长袍之人,同样带着雕刻四方鼎的青铜面具,只是鼎上的图样又有所不同。
深青色长袍之人身高近八尺,腰悬一柄三尺无鞘铁剑。那月白色长袍之人左手背扶在后腰,右手随意地拨弄着路旁齐胸的野花。
他们看似就好像外出游玩的富家公子,带着面具只是不想使人认出徒增烦恼而已。
官道的行人走过都会好奇的看上他们几眼,一些大姑娘对着两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都是一个劲的拿眼偷瞄,许多竟凑在一起互相打趣嬉闹。
“快、走快点。”啪,一声鞭响随着喝骂声一并响起。
路边一位腰胯藤筐的老人自言自语道:“哎,杨家又新买的奴隶呀,去杨家还不如去官府服徭役过得好啊。”
他身后不远一位中年人也小声道:“说不定哪天又被打死淹死。”
老人见自言自语被旁人听去,脸色一变,低头快步离去。
五六骑驱赶着十七八位衣衫褴褛身形消瘦的奴隶向杨家庄走去,远处那白衣公子闲步走在官道正中,好像根本没听到身后的叫骂声一般。
嘚嘚嘚、嘚嘚嘚,一骑当先驶出,只见他挥舞着鞭子吼道:“让开、让开,北部尉大人出行,赶快让开。”
好大的威风,一个小小的北部尉出行竟然还要清道,不得了。
白衣人对骑马之人的喝骂声充耳不闻,继续慢悠悠地走在官道正中。
杨家奴才何曾在楚瑜县遇到过胆敢抵抗之人,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快速向白衣人冲去,两丈距离转瞬即到,宏亮的马嘶声响起,马儿前腿高高抬起,照着似乎吓傻的白衣人天灵盖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