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刚把火点燃,憨货提着一大筐牛肉跑了回来,他急急说道:“蝶哥,爹爹说这个很好吃,让你一起烧了。”
一筐子全是牛腩,嗯嗯,不错,自己光想着牛尾,怎么把这个忘了呀。
“先洗出来放案板上,等哥来切。”
“小盖过来烧火,娘去洗,你毛手毛脚洗不干净。”婶婶起身端过筐子就走。
“蝶哥,诗诗姐过年会回来吗?”
“上次来信都没说要回来,可能不会回来了吧。”解语碟很想念那古灵精怪的小黑。
“蝶哥,卞喜越来越厉害,子义哥说:每次与他战斗都能感受到他的进步。”二人话到这里,两位妇女带领着几位小姑娘走进了院子。
一位颇为端庄的妇女急忙放下手中笪子,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两下道:“罪过、罪过,怎么能让两位小郎君亲自动手呢,快停下,让罪妇们做即可。”
戚赟带着戚婉在太史慈家过上了少奶奶的日子,这几位一直都在解语碟家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婶婶她们从来就没有过多的要求过她们,久而久之,她们不但没有因为主家和善而拿三端四,反而更加的做事勤快,对主家越发忠臣。
“不用,你们忙你们的去,今天我蝶哥要亲自动手。”憨货好久没吃到蝶哥亲自下厨做的美食了,他哪里愿意让旁人插手呀。
自从诗诗姐去读书以后,解语碟就很少动手下厨,每天都竭尽全力的练武,经常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
你说他俩有超过友谊的感情吗?
应该是没有的;也不完全,或许有那么一点吧。
解语碟最多的担心是,他怕诗诗从此不会快乐,那样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大陶罐飘出的香味把老鳏夫给吸引了过来,麻脸叔背着一背篼牛肉进了院子,他大声道:“蝶哥儿,这是给你留下的精肉,其余的都给各家送了些去。”
“放那里吧,等下我处理后再放入地窖。”解语碟准备把牛肉腌制起来,他如今的香料可是齐全得很。
“爹爹呢?”
“大哥在演武场,应该快回来了,牛骨与一些杂碎让大哥全炖了起来,那帮莽子今天有口福了。”麻脸叔说的是那些习武之人。
“我们蝶哥儿好久没有亲自下厨喽!”大家刚问完,叔一脚跨进了院门。
“是啊,这不是把我们都吸引过来了吗!”漂亮婶婶去而复返,再携着一家四口来了。
“婶婶快进屋坐,饭食马上就好。”
重新翻修的院子有了大家大户的样子,饭厅,也就是堂屋,上方主位两张条桌,两边各四张条桌,寓意十全十美。
咳咳,这是解语碟胡扯的结果,他只不过随口一说,大家也就信了。
婆子丫头帮着布置,婶婶是个勤快惯了的,解语碟与憨货桌上的食物由她亲自照料。
解语碟想起了那一对玉杯,真是可惜了,要是带回来叔与婶婶使用,他们一定会很开心吧。
“憨货,要不要来点?”解语碟拿出一包辣椒粉,憨货连忙捂着鼻子摇头,上次他放了一点点在肉汤里,最后硬是鼻涕眼泪齐流,就连嘴唇都红肿了起来。
这辣椒他们都没有福分享受,就解语碟自己也只是偶尔弄一点点解馋,多了他也受不了。
今年的损失很大,眼看成熟的红薯被烧毁,在外收获的财富被海浪淹没,本来一夜间暴富的幸事被老天嫉妒。
撸起袖子使劲干,期待明年的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