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此说,不过是想怼怼眼前这男人。
原想男人的回答,要么是行,要么是不行。
不曾想到他倒是淡定了然的很,笑了笑;“阿幽不去,她们乱舞给谁看?倘若你保持清明看那些人狂魔乱舞,也是个开心事。”
豪门贵族中,大家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多厉害,使劲浑身解数只为在宴会中大放异彩,有些人不喜吹嘘夸大其词,倘若此时有一人是清明的,且能坐在他们身侧笑看他们卖力表演,那人,应当会很开心。
陆景行在教沈清道理,怎么教?
用现实的话语以及实际语气来告知沈清在首都面对如此场合应当如此做,而沈清也在静静听着。
夫妻二人清晨如此心平气和交谈,距离上一次应当时两月之前的事情了。
“若母亲知晓你讲她举办的宴会说成狂魔乱舞,定然会跟心寒,”沈清凉悠悠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带着坏坏笑意。
陆先生见此,笑了,异常愉悦,伸手摸了摸她脸颊却被躲开,不过不要紧,他不在乎,今晨醒来这丫头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已是让他感到万分高兴。
“那得看阿幽帮不帮我保守秘密了,”陆先生轻声哄着人家。闻言,陆太太轻嗤一声;“看我心情。”
“我看阿幽现在心情很好,”陆先生不忘捏了捏她掌心,话语中的带着浓浓宠溺。
“男人总以为自己很懂女人心思,”不屑轻嘲声响起。
陆先生笑了,被她无理取闹以及毫无修养的翻白眼给斗笑的,轻笑声在诺大的卧室里尤为悦耳动听,“哦~”他轻挑眉,继而道;“那是我自以为是了,阿幽现在心情不好,我该怎么做?”
满口宠溺的话语,一本正经的语气,那样单独拎出来都足以让某人沦陷,沈清也不例外。
他见不得陆景行如此,自己当初不就是如此失的心么?白了他一眼,伸手将背后靠枕拉出来,正准备滑溜下去继续补眠,准备用行动来无视他,行吗?不行,陆先生是不允许的,伸手将准备滑溜下去的人提溜起来,语气温浅道;“乖乖,一会儿再睡,陪我聊聊。”
夫妻之间,许久未有聊心的时候了,今日难得的机会,怎能放过她?
陆景行怎也没想到,二人婚姻的转折点会在首都,直至会首都时,沈清对自己的态度不温不热,更别说在老爷子单独找她谈话,若是以往她定然是气结的,可此番,她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竟然看不出来。
昨夜思忖了一番,得不出结论,他竟就此放弃,不再做多想。
只要他的阿幽不再冷落他就阿弥陀佛了。
“你不去办公楼?”沈清轻蹙眉头,明显对路现身过如此举动感到不悦,都要睡下去的人了,怎能如此被他拎起来。
“还早,”他答,昨夜浴火难耐尚且还能忍住,清晨醒来陆太太睡在身侧,且吊带睡裙松松垮垮搭在肩上,齐肩短发乱糟糟的铺在床上,说不出的妖艳妩媚,陆先生浴火焚身,原想将人弄人狠狠揉搓一番,但见人睡得如此憨甜,也就止了动作,不料他才脱了衣服进浴室冲澡,舍不得弄醒的人便醒了,醒了就醒了,关键是还迷迷糊糊撞到浴室去了。
气的他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真真是郁闷的紧。
好在某人识相,今晨心情许是很愉悦,陪着他耍了会儿嘴皮子,不然,有她受的。
陆景行此话落地,伸手下意识瞟了眼床头电子钟,确实还早,五点三十五,离往常她睡醒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二十五分钟,真是够长的,可眼前这男人似乎并不准备让她补眠,大有一副清晨起来拉着她聊人生聊理想的模样。
思及此,陆太太面色不自觉跨了些,瞄了眼男人,唇角下压,带着不悦。
男人莫名其妙,心里暗暗想着自己是哪里有招惹她了,怎好好的人,说变脸就变脸?来的毫无征兆。
“你今晨没运动,”陆太太好言提醒,潜意识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陆先生懂吗?懂?能依了她吗?想多了。
只见男人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一脸暧昧道;“恩、昨晚也没运动,阿幽是不是要补偿我?前晚跟大前晚的都可以不计较了,”瞧瞧,他多体贴?许多天没吃肉么喝汤了,老婆要是补偿就补偿一日便好了,其余的尚且可以不计较。
如此说的,好像陆太太有多不识相似的。
此话就好像某人不要脸如此道;看在我两关系这么好的份上,其余的就算了,你把昨晚的补给我就行了。
不要脸。
真不要脸。
陆太太伸手推开某人,捞起一则枕头擦了擦湿漉漉的鼻尖,在陆先生满是嫌弃的眼神中道;
“我是否应该谢主隆恩?”
男人应允了吗?没有。
为何?他的太太又做了件让他尚且不能接受且将他雷的外焦里嫩的事情。
用枕头擦口水?
真真是奇葩,平日里蹭在他衣服上已是极限,此时竟还刻意捞起枕头擦口水,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邋遢鬼?他怎就忘了,沈清这人本质就如此,不拘小节,中间有过一段时间改进,他竟会莫名其妙忘记她那些奇葩时刻,妄想她是耳濡目染身多了,而后改变了自身习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陆先生嫌弃的眼神在自家太太与枕头上来来回回,良久之后许是是在忍无可忍,大手一挥,
枕头落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继而满脸嫌弃的眼眸落在沈清脸上,忍无可忍道了句;“邋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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