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沈清走后,俞思齐坐在隔间里久久未动弹。
想起沈清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跟陆景行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有爱情,有婚姻,有家庭,倘若能那么容易说清楚,除非这场婚姻与爱情无关,只关乎利益。”
出门时,天气阴沉沉的,一副要下雨的架势。
这也是为何出来时树木感到不悦的原因。
无奈沈清说有要事解决苏幕也只好放她出来,但出来时不忘拉着刘飞千叮咛万嘱咐一番,一定要照顾好人,若是下雨了一定要及时回来之类的话语。
首都西街是一处老街房,青石板路到处都是带着浓郁气候的四合院。
站在街口,沈青迷离的眸子朝身后望过去,只觉这条街尽是一眼望不到头,又许是天气的原因阴沉沉的看不到方向。
与俞思齐的这番谈话,若说是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许是因为下雨天路纪行一通电话打到总统府,被告知沈青不在家,转一通电话拨给刘飞,刘飞颇为识相将电话递给沈清,后者接过,只听男人低低沉沉嗓音开口道;“出去了?”
“恩、”她浅应,兴致不高。
“下雨了,早点回来,”男人叮嘱。
“知道,”沈清答。
许是男人那边工作繁忙,聊了两句便收了电话,沈清将手机递给刘飞。思忖片刻开口道;“去沈氏集团。”
刘飞闻言,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先生说早些会总统府。”
“不差这一会儿,”后座女人开口,缓缓将视线转向窗外。刘飞许是看出来她今日心情不大好,也没有过多言语,朝沈氏集团而去。
下午时分,章宜等人正在公司接受新工作,原以为沈清这几日是不会出现的,可三点多,沈清出现在沈氏集团,难免让众人感到诧异。
沈氏有人禁不住哀嚎起来。
沈清笑看众人一副苦哈哈的面色,感到颇为好笑,反倒是章宜站在一侧静静地看着她,带着一丝询问,而后她转身进办公室,章宜随后进来,反手关上门询问道;“不是不来?”
“正好有空便过来看看,”沈清答,伸手拉开椅子做下去。
“你就是闲的,”章宜毫不客气甩出如此一句话。随手伸手拉开椅子坐在其对面。“工作适应的怎么样?”沈清问,话语轻悠悠,带着关怀。“还行,”章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是换了个地点而已,大致上是相同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章宜轻挑眉望向沈清而后笑着开口道;“你大老远的过来应该不会就为了慰问我的吧?”
与沈清认识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事儿,今日平白无故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当真是让人有点不习惯。
“不可以?”沈清问,眉梢带着些许笑意。“有点惊悚,”章宜话语直白。
“看来还是我平常对你关心太少了,”沈清施施然靠在椅背上来如此一句话。
二人坐在办公室前尽量的解决,而后许是张莹有工作要忙便出去了,临出去前沈庆焕住她轻颜开口道;“晚上约上傅冉颜一起吃饭?”
原本要出去的人因这句话顿住了脚步,回眸望向沈清眉头紧蹙,转而突兀开口道;“你跟陆景行吵架了?”
“非得跟他吵架才能跟你一起吃饭?”沈清伸手抄过桌面上一本书扔给站在门口的人。
章宜一脸嫌弃望向她拉开门出去,临出去前还不忘让她这个闲人给傅冉颜打电话。
这日晚间,沈清、章宜、傅冉颜三人在外用餐,并未回到总统府,晚五点,苏幕一通电话拨给沈清,问其何时回来,沈清告知晚上与朋友在外用餐,苏幕在那侧静默了几秒,而后开口嘱咐她在外用餐要注意卫生之类的话语。
沈清一一作答。
晚间,陆景行回到总统府时,在客厅内巡了一圈,未见到沈清身影,询问自家母亲,却被告知她在外与朋友用餐,晚间不回来。
闻言,男人面色有些难看。
才进来的人又转身出去,徐涵本是要去配楼休息的人又被唤了回来。
路上,一通电话拨给刘飞,得知地点,朝那方而去。
首都大厦内,章宜与傅冉颜三人定了间包厢,许是许久未见面,章宜与傅冉颜话语格外多,天南海北聊起来不带有空隙的,反倒是沈清一如既往沉着性子听他们聊着,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嘴。
傅冉颜工作室很多,常年不定在外面跑,首都与江城是较常在的一个落脚点。而章宜与沈清入驻首都,三人往后见面的日子应当是会频繁些。期间,傅冉颜询问沈清道;“听说陆景行要去汉城?”
这事儿,在上层圈子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反倒是已经谈烂了。
章宜闻言,有些疑惑望向沈清,只见其缓缓点头道;“是有这个消息。”“他去汉城你怎么办?”听到沈清的回答之后,章宜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
原先沈清在江城陆景行在首都,二人两地分居,如今沈清来到首都陆景行却要去汉城,那二人岂不还是两地分居?
许是章宜这话问得太过急切,让傅冉颜不得不往那方面想,然后二人睁着两双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沈清,等着她的回答。
“以前不也这样?”沈清笑问,似是对二人如此惊愕感到好笑。
“能比吗?原先你一个人,”章宜话语微杨,明显是对沈清的回应感到不悦。
“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话语结束,她伸手端起眼前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凉薄的嗓音露出来就好似说的并非自己的事儿。
“怎没有?”章宜问,话语高昂;“那要是你如此状态,要个老公是干嘛用的?”
算也算计过了,如今二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和好的纽带,还不珍惜?
这陆家只怕是一家冷血动物。
沈清闻言,清明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看着章宜满面怒气笑道;“你问我我问谁?”
她从未想过结婚,与陆景行在一起不过是个意外,你要问她要个老公是干嘛用的,还真不知道。
她不缺钱,所以也不需要陆景行有多少钱。她缺爱,但陆景行也给不了她爱。“神经病,”傅冉颜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稀里糊涂的人。
“首都的消息你知道很多?”沈清望向傅冉颜问道。
“高端店子,总少不了那些个豪门阔太闲来无事八卦一番,不想听都不行,”傅冉颜这话带着几分无奈。
实则她并非是一个八卦的人。
但无论是哪个城市,那些豪门太太闲来无事就喜欢谈论别人的是是非非。
片刻,服务员端着菜品上来摆放整齐,欲要站在一侧伺候,沈清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才开口问道;“首都许家,可听过?”
“许家?”傅冉颜问?
沈清点了点头。
“哪个许家?”“许副官,”沈清答。
“听过一点,说是许副官原先是老总统身旁的亲信,也算的上是名门,但近些年许家尤为低调,说是有什么关于后辈不好的传闻,”傅冉颜说着,伸手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