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提前的晚餐,从一顿平常的晚饭,便成了年夜饭。
晚间、离去时,陆景行同沈风临在二楼书房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谈话,才下来,抱着儿子搂着老婆离开,四小时的动车,回到首都已是十点光景。
苏幕亲自接机,见着小家伙亲的不得了。
出访他国近一周,自然是想念的不得了。
陆先生也想,但想着自家母亲,终究还是没忍心将孩子抱过来一起睡。
年二十九,沈清与陆景行回到总统府,出行两三天,会来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温存,二人澡都没洗,直接倒在了沙发上耳鬓厮磨了一番,小别离之后回来,恨不得能将对方融入骨血。
一番翻云覆雨结束,二人相拥躺在沙发上,男人伸手扯过大衣改在自家爱人身上,话语温软,带着旖旎;“阿幽,马上要行至第四年了。”“恩、”她伸手蹭着男人脖颈。
“真快,”男人喃喃。
二人躺在宽敞的沙发上,陆景行轻声细语同沈清讲着此次出行对方总统女儿如何用政场手段同他抛橄榄枝的事情,言行中,没有带任何感情,反倒是平平淡淡的陈述这件事情的始末与结果。
沈清窝在他怀里抿唇浅笑。
男人俯身低头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轻声问道;“不信?”“信、”沈清答;“早就知晓陆先生魅力无边了。”男人也浅浅笑着,伸手捏了捏她腰肢,原是想沈清回揪着他询问一番,哪里知晓如此平淡,本是简单的陈述语句变的有些酸味;“魅力无边还不是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存在盲视区呢?”怀里人坏眯眯的笑着。
感情也好,婚姻也罢,都存在盲视区,谁还没有个瞎了眼的时候啊?沈清大抵是这么个意思了。
如此搪塞又怀着深意的话语,陆先生听不出来那是真傻了。
“为了证明不是在盲视区我是否应该在来一次?”
交谈至此,陆先生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落实了沈清这个“盲视区”的说法?
一夜两次,不多。
但比起往常的每一次,时间都算长久的了。
这夜、夫妻二人回到总统府十一点稍过,将小家伙交给苏幕便上了楼,言语一番紧接而来的便是翻云覆雨,这一场、可谓是直接到凌晨才结束。晚间临睡前,沈清迷迷糊糊询问陆景行;“前几天下雪了?”男人搂着她应了句,伸手掩了掩她身后被窝。
“还会不会下?”她问、话语间充满着小女孩的期待。
“会的、下了雪带你去太平山上看雪景,睡吧!乖乖。”对于沈清,陆景行扮演着多面性的角色,时而丈夫,时而知己好友,时而父亲,时而老师。
多种角色切换自如本就是难事,可陆先生还得顾及这位敏感爱人的小情绪。
比如、沈清昨夜被闹得浑身酸痛,清晨醒来不见陆景行人,伸手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却发现男人手机搁在床头,起床气霎时迸发出来。
陆先生抱着孩子进来瞅见的便是沈清那副冷飕飕的脸面。
左思右想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且不想被人撩了一眼转身进浴室,跟随进去,却被冷脸相待。
吓得陆先生紧忙将孩子抱给苏幕麻溜儿上来哄老婆、
大年三十总统府的晚餐异常丰盛,一家人齐聚一起相谈盛欢,少了算计与阴谋之后,这个家庭也有些许平常人家的味道。
陆景行与陆琛浅聊之际不忘在桌子底下捏着自家爱人的掌心,笑意融融时俊眉弯弯,沈清侧眸望去,只觉眼前男人,如此迷人。
许是目光太过热烈,陆先生回眸,嘴角笑意牵起,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随意,但却带着宠溺。
守夜、素来是这个国家的传统。
陆家也不例外。
陆琛难得的闲暇时间,沈清陆槿言提议上桌子办事儿,也是欣然应允。
而后,之间总统府出现了与这栋房子与这个家族及其不符的一幕,老爷子老太太陆琛陆景行四人一桌
沈清,陆槿言、苏幕,就连管家林安都被拉上来凑了人数。
老爷子抱着小家伙坐在椅子上,小家伙不时扒拉着老爷子跟前的牌面,弄得一桌子人笑意融融。
直至临近凌晨转点,陆景行拉着沈清出了门,陆槿言顶了陆景行的位置,苏幕抱着睡着的小家伙坐在一旁,此情此景,怎不叫人羡慕?
“去哪儿?”沈清任由陆景行给她全副武装,却还是好奇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去了就知道了,”
陆先生保密。
直至到了目的地,沈清才瞅见眼前景象,每年春节,总统府远处山头都会有烟火盛宴,沈清目睹过几次,便也知晓这个规矩。
此时、城里估计不少人在等着总统府这方烟火盛开。
“放烟火?”沈清好奇。
男人点了点头,寒风吹来,伸手将她围脖紧了紧。
而后从保镖手中要了两个打火机,伸手拉着沈清往边缘而去。
此时的陆景行,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三十出头即将继承大统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丈夫,偶尔带着自家妻子浪一波的丈夫。
“时间到了?”她问。“还没、”男人轻言,拉着她的手进紧了紧。
“先选两个好看的,”陆先生说。这夜、凌晨才转点,陆先生带着妻子在总统府另一侧山头加入烟火大军中,沈清将将伸出打火机将烟火点燃,便被陆景行拉着狂奔逃开,且走时,还不忘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五彩缤纷的黑夜中,沈清侧眸望去,只见自家先生面上带着张扬大笑,甚至是有些许小痞子的味道。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花了眼。
在细看,却依旧是如此觉得。正经时,他是总统府未来接班人。
邪肆时,他像足了热血青年。
居家时,却又是个典型温柔的好丈夫好父亲。
离去时,陆景行牵着自家爱人走在羊肠小道之中,步伐小心翼翼,生怕天寒地冻路途湿滑摔着人。
沿路昏黄的路灯照在男人身上,沈清望着侧脸问道;“你以前干过这事儿?”
“小时候跟槿言常干,”男人轻言,行至湿滑地段伸手板楼半抱着人向前,待至好走路段将人微微松开。
“想不到陆先生童年还挺丰富多彩,”沈清笑眯眯打趣儿着眼前人。
陆景行闻言轻笑了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比起某些人,他的童年确实是挺丰富多彩的。
行走在深冬寒夜的小道里,难免脚下湿滑。
沈清平稳的步伐一个哧溜,险些摔倒在地,若非陆先生眼疾手快将人提拉起来,这一下摔下去,只怕是会痛的她龇牙咧嘴。陆先生目光沉沉望着她,心有余悸。
正当沈清以为他兴许是要发难时,男人在前缓缓蹲在身子,示意沈清爬上去。
她有些迟疑,却被陆先生一个凉飕飕的眼神给扫的一个激灵,乖乖爬了上去。
这夜,总统府天台温室,一家人坐在上面看着漫天烟火。
嘴角无疑不是扬着淡淡浅笑。
许是受节日氛围印象,陆先生伸手给自家爱人倒了杯红酒,沈清接过。
迈步朝边缘而去。
此时,陆槿言正站在那方,见沈清来,伸手扬了扬手中酒杯,二人比肩而立,端起酒杯轻微碰撞,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此情此景,可谓是难得。
自那些许事情发生过后,身亲从未在陆家与陆槿言有如此闲暇时刻。
“好似上一次相隔数年了,”沈清轻勾唇角开口,嗓音清凉。
“确实、”陆槿言端起红酒往唇边送,话语平平。
视线依旧落在那漫山烟火之中不曾离开。
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眼前齐齐绽放,如此美景,怎能不去欣赏。
温室里,鲜花盛开,一室温暖,沈清与陆槿言二人比肩而立,挺拔精瘦的背脊不相上下。
烟火落幕,陆槿言端着手中酒杯,饮去大半,而后似是喃喃自语吐出一句及其短浅的话语;“任何事物终究有尘埃落幕的一刻。”
这话、含沙射影。而沈清却只是半知半解。
陆槿言端着杯子站在玻璃房边缘看着暗淡下午的烟火之景,心中无限惆怅,有些事情该在这年落幕就得落幕,该在这年开始便在这年开始。
这年春节,是小家伙来于此的第一个春节,苏幕也好,陆琛也好,老太太老爷爷都备了一份厚重的礼物,沈清不知如何处理,反倒是陆先生收了这些礼物。
年初二开始,陆景行便开启了往常的繁忙日程,每日行走在老一辈中间。
初三晚间,沈清接到来自z国的一通电话,那侧,男人话语不算客气,甚至是带着些生硬。
一番交谈下来,沈清才知,彭宇近几日借着国内节假日原由同z国那方去了数通私人电话,自然是希望能将彭娟一事和解。
而z国那方,因沈清提前招呼,并未直接应允。
反倒是打起了太极。
“去年到今年,真以为我是给你看牢门的?”男人话语及冲。
“三日后,我亲自来解决这一切。”
“最好不过,”得知自己想要得知的事情,那方收电话异常干脆利落。
这夜、沈清同陆景行提及莫夫人之事,二人就此事浅聊长达数小时。
直至凌晨转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夜、夫妻二人是盟友,是战友。
是并肩前行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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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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