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深抱着她就进了剧组后勤,后勤有房间是带着暖气的。
但是,那都是编剧们写剧本的时候用的房间。
于是郁言深就让苏秘书给编剧们开了个大包厢,就在不远处的茶厅。
目睹这一切的虞清…
“郁言深,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茶庄?”
是她淋湿了觉得她不好看了怕撑不住场面吗?
所以让她坐在这冷硬硬的椅子上。
郁言深在虞清说话的间隙已经冲了一杯速溶姜茶给她,“少说点话,先喝了。”
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里都不冒白烟儿了,摆明了是冻狠了,这样的冬天,她手几乎和冰块一样冷。
虞清噢了一声,默默地,一口口的喝着杯子里面的姜茶。
她的动作很迟缓,甚至于是很慢,大概是冻狠了。
像一只舔舐水的猫,柔软的发贴在脸上,白皙的小脸儿像是透明的一般。
郁言深就胳膊杵在膝盖上,蹲着看着她。
那双漆黑的深眸内蕴的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神秘的宝藏,隐匿的温柔。
虞清一心一意的喝着暖洋洋的姜茶,虽然嘴巴都有些辣麻了,但是浑身的血液这才流通了点。
半杯入腹,她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舒坦。”
男人眼底有着浅薄的笑意,几乎看不见。
大概是暖和了,虞清默默地又开了口,“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带我去茶庄?”
郁言深又丢了个暖水袋给她,室内空调也调高了。
“太远,我怕你冻死。”
虞清愣了愣,而后又喝了一口姜茶。
很低很低声的哼了一声。
郁言深的胸腔内就像是又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似的,心底最深处那片地方蔓延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声音有些喑哑,不可遏制的伸手摸了摸虞清的头发,“还冷不冷?”
虞清把自己冻肿了的手显给他看,“你看看,你说呢。”
郁言深遏制住了自己想要去触摸那只手的心情,压低了声音,“这段戏如果要拍一个小时,你就在那儿躺一个小时?”
虞清大概是冻狠了,加上郁言深把她从水坑里面捞了起来,对他的态度倒是温和柔软了不少。
只是她并没有注意。
她眨了眨眼,静静的暖了会暖手宝,才淡淡道,“演员啊,就是要演好自己的每一幕戏。如果我的情绪好,那会儿的状态好,一个小时又怎样呢。那是我的职业,我要认真对待。”
其实她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
她在国外的时候,倒吊威亚半个小时,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瘫在了角落里。
那时候的日子才是真的苦,所以现在其实不算什么了。
躺水坑里面十几二十分钟,还有人把她带到有暖气的房间喝一杯姜茶,比她那时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晕眼花的舔舐伤口要好很多很多。
嗯…还有各种高难度戏,她哪天不是浑身伤的下来,第二天又继续。
这就是生活,她不是不食烟火的大小姐了。
郁言深凝视着她温润的侧脸,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
他嗓子里有点痒,低声道,“有时候觉得你变化挺大的,有时候觉得你还是之前的你。”
虞清是遥城最显著的虞家的独生女,她在很多人眼中就是生在罗马的人。
她是天子骄子,所有人嫉妒又艳羡她。
但是没人知道光线背后是三岁被母亲抛弃,五岁开始,她的童年几乎全是各种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