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一边缝合伤口边吩咐白席手下:“你去开电视,分散下你老板的注意力。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然不准我打麻药,你是不知道疼啊?看你这满头冷汗也不是。”数落完白席,他收住最后一针,剪掉线头为他缠绷带。
手下打开电视,清越的琴声立刻从音质良好的音响传出。段程挑眉,兴致勃勃道:“不错啊,谁弹的?龚井年?”说着,他自己偏头瞥了一眼,顿时吓得手一哆嗦,绷带猛然勒紧痛得白席倒吸了口凉气。
段程对上白席凉凉的视线,讪讪一笑:“手误!手误!我是被宋时吓着了。”他飞速绑完绷带,挪到一边避开白席身上的冷气,目光惊奇的看着屏幕:“原来宋时这面瘫也会笑?我还以为他跟你一样见人就只会嗖嗖放冷气呢!哎,这女孩长的跟你妹妹很像,连名字的一样,真不是你妹妹?”
白席目光冷淡的看着舞台中央弹钢琴的灵动女孩,想起那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从来不敢正眼看他的妹妹,无法将两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冷声回道:“不是。”
音响里响起宋时温柔的声音:“这首《苏醒》是你原创,《囚牢》也是,但两首曲子风格迥异,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我患有心脏病,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突然发病,身边没啊帮我,但我还是活了下来,所以我写下《苏醒》。至于《囚牢》……是因为我父母去世。”
段程道:“名字一样,长相一样,连心脏病跟父母双亡都一样,真的不……”他后面的话消了声。
什么不是!?分明就是啊!
他看了眼白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躲得更远了些。
白席目光莫测的穿上衬衫,从房间走出去。楼梯口看见管家,问道:“张伯,白羽舒呢?”
管家惊讶道:“小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姐去帮她朋友参加比赛了,不在家。”
白席点点头,转身进书房,段程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道:“你妹妹是叛逆期到了?为了玩儿不要命啊,够狠的!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狠人,总不会是你们家传的吧?”他看见白席在电脑上搜索白羽舒,提醒道:“今天《天籁》半决赛,似乎是直播,你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