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羽苓诧异的看着康然,康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呢?
“哦…不用下赌注,算是猜个心情…”康然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又笑道、“最多十分钟,你们家少主就会被哄得喜笑颜开…”。
“十分钟?”羽苓犹疑的自问了一句,她也是个女人、也曾经青春年少过,但是十分钟能哄好玫瑰王这样的女人应该很难。
摆宴的那间偏厅里一直都很安静,再没听到有摔破杯盘的声音传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康然和羽苓又被请回了厅里、不过不是接着吃宴席,而是餐桌上已经换成了茶具。
时间似乎比康先生预计的长了些、但是结局还是很准确的,玫瑰王果然已经是脸色平和面带笑容了。况且弟子们撤席打扫也需要些时间,这场没有赌约的赌局他还不算输。
兰天行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笑容,双手捧杯递到羽苓面前、“岳母,请…”。
“尘明她…”羽苓偷偷瞄了玫瑰王一眼,虽然没说出口、但那个问寻的眼神也挺紧张,因为她对玫瑰王的掌控几乎就是零。能不能把玫瑰王绑在赤羽少主的位子上,要全靠兰天行的说服教育。
兰天行只是一笑,又双手捧杯递过一杯热茶给康然、“康哥,请…”。
“驸马爷,您还真客气…”康然很适时的调侃了一句,问道、“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事求我啊?”。
兰天行还是一笑,回头看着玫瑰王。那个意思是在问她,兰家大少爷怕老婆一直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玫瑰王很贤惠的也笑了、“当然是有事想请康哥帮忙了,还是为了天行的婚事…”。
“尘明,你的意思…”羽苓刚端起杯子的手微一抖,尘梦一直都是那个沉睡的状态不可能有改变、这个时候说这些,是兰天行和玫瑰王之间要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了?
康然还是很适时的又问道、“是想让我做回媒人,帮兰大少爷去说媒吧?”。
“正是!”玫瑰王含笑答道、“只能有劳康哥了!”。
羽苓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尘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兰天行不久之前才拒绝了一个送上门的美女,不可能这么快又有新目标了吧?
“哦…姨妈您是不知道啊…”玫瑰王佯装很愁怅的叹了一声、“那个微云他说不喜欢,是因为他心里另有其人呢…”。
“还有人…谁?”羽苓一惊就站了起来,即使尘梦不能与兰天行朝夕缠绵、日夜相守,如今的玫瑰王也完全可以补上这个空缺。
兰天行已经是赤羽族的驸马爷、他身边的女人也只能是赤羽族人,她不希望再有其它势力搅和进来。
兰天行一直是带着笑容却缄口不语、一直都是玫瑰王在替他说话,也不知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
“哦?”康然也颇感意外的问了句、“不知道,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啊?”。
几天之前在‘避奚园’里,兰天行还说‘前尘往事、此生此世、死不渝’!这才过去几天就变成了‘心里还有其他人’,而且很明显不是玫瑰王。
原来他是早有此意?只是一直在欲擒故纵罢了。
羽苓不由有些心生悲凉,男人都一样、他不想要的时候是因为不合口味,等到他遇到想要的人时、也就无所谓痴情执着或是夫妻情深了,朝颜换旧人,似乎也是个亘古不变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