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白芷仰头喝完了瓶子的水，将空瓶子放回兜里：“你我都是一类人，哪来什么爱情。”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Zoe站起身朝着楼梯慢慢走去：“你回去吧。”
离开这里后，白芷并没有再开来时的车，而是由Zoe派人开车送到了之前的停车场，看了一眼摆放的手机已经不在了，脸色也更差了些。
开起了原来的车回到公司，在车内重新把手再吊起来，这大满脸疲倦地上了楼。
果不其然，自己的办公室有几人在等着：沈骞、护工还有小助理。
“去哪儿了？”沈骞问道。
“出去转转。”
“你伤还没有好，自己出去怎么可以？”
白芷本就心情烦闷，听到沈骞这么一说更是不快，就懒得再搭理他，自己坐去了办公桌处理起了公务。
这些文件虽然看起来很多的样子，但都是已经审核完成只需要她签字的而已，因为得伪装着自己受伤才好减轻他们对自己的监视程度，所以这会儿她只能左手拿着笔犯难。
沈骞好笑地看着她，见她好几次想下笔却又下不去手更是笑得开心：“你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勉强呢？”
因为这些必须是手签，而不能使用印章，白芷更是为难，本来模仿姜婉签字就很难了，这会儿还得用左手。
抬眼看了看沈骞，白芷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你也是副总，你拿去签吧。”
“这可是你的项目。”
“可这公司不也是有你的一半？”
“一半可不敢。”沈骞走过去，站在白芷身旁看了看这才握着白芷的左手：“不过我可以帮你。”
“你……”白芷皱着眉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实在单手敌不过双手的力量，只能由着他左手握着自己的左手下着笔。
不得不承认，一个平时善用右手的人能用左手写出这么漂亮的字，的确是右脑发达的聪明人，只可惜这个聪明人和自己不是一个路子。
“你看……”沈骞松开她，指了指纸上的字：“左手也可以。”
……
白芷不想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被握过的左手，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助理也急忙有眼力见的走过来，将那张纸拿起看了看：“的确很像。”
但看着白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也立即闭了嘴，拉着护工就去了外面等着。
“行了。”白芷开始不耐烦起来，将笔扔去了一边，起身看着沈骞：“直接你来签，效率更好。”
“那你想这个工程落入我这里？”
“你想要的什么时候没得到？”白芷走到另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你。”沈骞垂了垂眸：“我就没得到。”
看着外面的雾霾少了许多，许多建筑都显露了出来，在冷冰冰的空气里比肩林立，白芷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有姜婉还不够？”
“我说的你不是指某一个人格，而是全部的你。”沈骞嘴上虽然说着动人的话，但表情却不怎么美好：“姜婉是你，白芷是你，无一不是你。”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被崩断，白芷感觉心里一抽，继而有股酸楚弥漫在心间。
都说人有喜怒哀乐，也有贪嗔痴慢疑，正是这所有的善恶交汇在一起，才能铸就不同的性格。
而现在在这里的白芷，似乎有一边的天平上被动摇了，明明知道他在算计，他在监视甚至还有许多其他，但还是无法产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