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舒月心弦微微提起,走了进去。
偏殿装潢依旧低调而精致,山水画作的屏风分隔里外,外间很干净,看不出来有人的痕迹,桌子上连杯茶水都没有。
说起来,也是沈君兮疏忽了。
昭华殿的宫人,照顾北辰修,一个宗室皇族的王爷也就罢了,又有谁会理会他身边一个侍卫呢。
故而除了御医每日来看过北辰修后会给云展看一眼之外,偏殿几乎无人踏足。
舒月绕过屏风,便看到云展躺在榻上,脸色发白,唇瓣微微张着,往日风神俊逸的面容不再,透着些许憔悴。
舒月黛眉微蹙,疾步上前将食盒随手放在一边,抬袖探向了云展的额头。
果然,很烫。
因为伤口处理的不好,云展发烧了。
而且看他这模样,应该是在这里躺了很久了,也不知道烧了几天,严不严重。
按理说,昨日下午御医应该是来过的,莫不是昨夜开始烧的?
见云展已然神志不清,舒月不敢怠慢,忙唤了宫人烧热水处理伤口。
清芙走后,她便是沈君兮身边品级最高的女官了,这些宫人惯会见风使舵,捧高踩低,自是不敢得罪她,忙将她需要的东西一一送上。
在医道上,自是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舒月替云展褪下了身上沁血的白布,先将流脓的伤口擦拭处理了,换药,重新包扎,一切处理完毕,舒月也是一身冷汗。
退烧的药早已服下,额上沁凉的白布也是舒月亲手在摆弄,时不时的更换。
她已然吩咐宫女回去禀告了沈君兮,说云展伤情恶化,自己在昭华殿处理,倒也不用着急。
晌午时分,舒月去试云展的额头,那阵滚烫才慢慢散去。
而云展,也悠悠转醒。
舒月松了口气,送了温水到他唇边。
云展迷迷糊糊的喝下,视线逐渐清晰,便看到了舒月清秀的容颜。
峨眉淡扫,明眸善睐,琼鼻娇小,唇瓣饱满。五官镶在线条柔和的脸上,温柔似水的女儿家,让人看着倍感舒适。
只是云展却是皱了皱眉,好似有些嫌弃道:“你怎么在这儿?王爷呢,王爷怎么样了?”
舒月顿了顿,将他额上白布扔进水里,道:“在主殿,已无大碍。”
云展见她不像是在骗自己,方才放下心。
记忆逐渐复苏,自己重伤在身命悬一线,好似有个姑娘替自己把脉止血,然后又吃力的将他抬到了床上。
这两日他重伤在身动弹不得,一直有人给他喂流食,他想醒来却醒不过来,然后昨夜便感觉自己脑子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宿的噩梦。
------题外话------
云展小可爱,不会就那么颓丧下去的啦,话说舒月真的是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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