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杨彦奇道。
“你老婆给我下了帖子，我不能来？”冷冉哼了一声。
“她不记得那些事，也不知道你的避讳……”杨彦默了默，没去怼他反而脸色一僵，就替秦唯倒歉。杨欣生日前，是冷冉女朋友和儿子的忌日，往年这个时候他是从不出门的。
“我知道，不怪她。”冷冉摇了摇头，声音悠长喟叹，“她是泠泠生前唯一的朋友，就算是她知道了也不会生气。我就是想来看看……”
“看杨欣？”总不可能是看秦唯。
“还还若是还活着，现在也有五岁了。他的生日，只要他想，不会比杨欣低调。”
“当时我是不是应该把杨毓留给你？”
“算了吧，我孤身一人怎么带孩子？而且杨毓，不是还还的替代品。”冷冉看了他一眼，又是熟悉的嫌弃眼神，“你怎么还站在这儿？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嗯？”
“看看别人！”冷冉指了指周围的人群。
这一次杨欣邀请了小伙伴来，都是四五岁的孩子，自然有家长跟着，就算是杨彦邀请的亲朋故旧也大多是带了孩子的，单身的反而是少数，不少还是全家总动员。这个时候孩子拉着妈妈去玩的时候，爸爸当然是负责围观拎包拍照片。
杨彦下意识得拿起手机聚焦瞄准，就像别的爸爸一样，手抬到一半又放下：“那你……”
“都五年了你还怕我想不开？你去吧，我就不下去了。”冷冉转身回了游轮，“别跟她怄气，你能找回她不容易，能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杨彦下意识得抬手，定格了眼前两人戏水的画面，镜头里的两人就像会发光，连身边飞扬的水花都仿佛金色珍珠一样熠熠发光。
杨彦幼稚地想，就算这里有这么多家庭，她们拍出来的照片也一定是最漂亮的。
因为她们就是最漂亮的。
手机遮住的角度，杨彦的唇角，浅浅往上一勾。
只要能在一起，只要她还好好地，他还有是不满足呢？
玩水是天性，不仅是孩子，还是大人的，又是难得的亲子时光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等到回神的时候，海平面已经承了半轮红日，光色橘黄，海面上满满都是细碎的金鳞。
“杨太太。”一个工作人员踩着沙滩上的水靠近秦唯，轻声问道，“还有四十分钟晚宴开始。”
“小欣！”秦唯抬手挡了一挡杨欣泼过来的水花，不让水花侵上头脸，细碎的水珠让她的睫毛都似乎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精致的杏眼闪烁着柔软的波光，“好，我知道了。”
把一帮人拉的这么远当然不可能就是给孩子们玩玩水的，晚宴是有的，总得有个切蛋糕的地方不是？到了这个等级的晚宴已经有了自己的定规，哪怕主要环节是让孩子们游玩也得给大人交际游乐的空间，舞会自助餐，助兴的歌手舞蹈一应俱全，秦唯和杨彦也还有一支开场舞要跳。
“是。”
工作人员退后，秦唯招来杨欣的陪护，蹲下身叮嘱杨欣：“小欣，你再在这里玩一会儿就跟着回去换衣服好吗？晚上还有蛋糕哦，小欣要穿的漂漂亮亮得去吃蛋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