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稻稻除了饿点,并无大碍。”
“稻稻没事就好。”商季同不再吭声。
要说心里没有一丝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哥儿们,遇到事情了,居然不跟他说,直接坑了他,多少有些心凉。
老周忙上前解释,“季同,这次是我不对,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是我不够相信你,但我也是被稻稻的事情急昏了头脑!你相信我,我真的一万个不愿意伤害你……”
小小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咋越听越觉得这俩人有点儿那啥的倾向。
好在商季同表现正常些。
“我不怪你。只是咱们是好哥们,遇到事情你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的,而不是……”
老周惭愧的低下了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道歉也显得空白无力。
商季同受伤的消息不知怎的,最后传到了县里的田孙氏耳朵。
田孙氏不放心他,又放下手中的活儿,急吼吼回来。
“娘,您怎么回来了?”商季同住在自己在镇子里租来的屋子里,田孙氏一进门他便瞧见了。
“我怎么不回来!你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逞啥能!”田孙氏一边生气一边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说你这孩子,我早让你多长点心眼儿,那老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居然和他一起去进货,这下被坑害惨了吧!”
商季同没有说话。
老周这个人其实心眼儿很好,只是人都有弱点。
要是换了他的孩子,呃,前提是他有孩子的话。
他说不定更加疯狂。
所以,他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原谅老周的。
“娘,老周他不是那种人,只是老周的儿子被人绑架了,老周这才慌了手脚……”
“他慌了手脚!他慌了手脚就把你推出去送死?还是他亲自找的人呢,心肠咋就这么歹毒呢!”田孙氏郁闷至极,当初她就觉得那老周不是什么好人,结果,果真不是什么好人!不坑则以,一坑就把季同坑成这样,真不是人!
商季同哭笑不得。
娘一向是比较淡定的人,现在也被老周气得够呛。
“娘,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咱就翻篇了吧。货物不是已经补回来了吗?老周还给我出了医药费呢。”
“你白捡来痛!”
说归说,田孙氏还是给他做了饭吃,顺带问了问他铺子里的事情。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后日就开门,总归守着铺子也不是什么重活儿。”
“你自己衡量着点儿。”田孙氏重财,反正季同也没什么大碍了,开门便开门吧。
田孙氏走了以后,商季同去找了小小。
“丫头,那日你们把稻稻救走了,之前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小小诧异,他居然找到她这儿来了。
“我也没看到绑架稻稻的人究竟是谁。”
商季同看着她,“小小,这事儿很重要,那日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肯定知道究竟是谁绑架了稻稻。你不说的原因,是不是怕我继续追究?还是不想惹麻烦?”
小小嗤笑,“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去追究之前的原因。总之看好人,今后多注意安全总是有益无害的。”
“小小,你就告诉商伯伯吧,我一定不说出去。”
小小瞥了他一眼,“告诉你也无妨。”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原先只是不想多说而已,省的别人认为她搬弄是非。
不过,那样的人其实真的不算是什么好人,老周还好,至于他的妻子,那可就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你可以顺着这条路去查查,查老周的妻子。”
商季同一愣,查老周的妻子?
难不成,这件事跟老周的妻子有关?
“小小,你跟伯伯说清楚点吧,伯伯稀里糊涂的。”
“我只能说,你看人的眼光,还有老周看人的眼光,都不怎么样。”
商季同挑眉。
“稻稻的失踪并非外人做的手脚,恰恰是自己的亲娘,老周的妻子!”
“那日我找来的人去跟踪老周,以及与老周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个人,都没有发现猫腻。倒是被忽略的老周的妻子,举止颇为神秘。于是我的人就大胆的改变了跟踪的人选,结果被他发现,此事居然是老周妻子联合自己的娘家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戏!因担心稻稻会穿帮,所以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瞒着稻稻在进行。”
“监守自盗??”商季同很是震惊。
平日里他看老周的妻子端庄大方,怎么也想不到是会干出这样一种事情的人。
“她为何这么做?”
小小耸了耸肩,“所以说你们看人的眼光有问题。”
“是不是都觉得老周的妻子端庄大方,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干坏事的人?”
大灰狼往往都是披着羊皮外衣的。
道貌岸然的人往往才是不堪之人。
“你不觉得老周和他的妻子很不般配吗?”
商季同一愣。
老周的妻子长相比老周好多了,两人当初能成亲,别人都说是老周赚大发了。
“可是,她和老周已经有了稻稻了,但凡想要个完整的家,也不该干出伤风败俗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