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之后，程笙笙抬头看沈寂：“你们抓到了她之后，她会怎么样？”
“这个要检察院那边说的算。他们那边负责量刑和宣判。”
程笙笙低下头来，沈寂又说：“但如果她认罪态度良好的话，我们会如实跟检察院反应这个情况的。”
还来得及挽救吗？程笙笙原来以为，张曜文死了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但现在连毫不相识的陈西也死了，还有机会挽救吗？还会更多的人死去吗？这件事还会有结局吗？
但现在，程笙笙知道，有些事情再也隐藏不了了。
那是一桩被埋藏十年的秘密。
程笙笙开口道：“她是我的妹妹。我知道是她杀的。”
谈话室一直在看着的方如斯笑着鼓掌：“我就知道，老大肯定会问出来的。”
陆承恩说：“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老大的审讯技巧。他当初在警校主修的可就是审讯，什么人到他手里，不都是乖乖开口！”
“还不是他跟章弦配合得好，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许桑桑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在椅子上转着说：“不过以前，老大都是唱红脸的那个啊，把那些人凶得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怎么今天唱白脸了，那么温柔？”
陆承恩转过去看她，不可置信：“你说老大温柔？！有没有搞错？”
程笙笙一生中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包括和张曜文结婚，也并没有让她感觉到多么后悔。毕竟，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与任何人无关。但唯有一件事，是她至今都无法释怀的。那就是十七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把妹妹一个人独自回家。
那个夜晚改变了很多事情。从此以后，她们一整个家庭的人生轨迹都随之改变。
程笙笙家里只有两个孩子，她和妹妹。妹妹比她小一岁。十七岁那年，她们在市里的一家重点高中上学，她读高二，妹妹读高一。她们姐妹俩，天生性格就不一样。程笙笙是那种所有人眼里的乖乖女，文文静静，就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但妹妹不一样，她活泼，拥有青春期少女一般的热情，她热爱无数跳跃的事情，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耀。
她们姐妹两其实长得很像，旁人都说她们几乎是一对双胞胎。但程笙笙总认为，妹妹更好看一点。大概是因为她脸上拥有自己没有的热情笑容吧。不过即使，妹妹不笑，程笙笙也总是认为妹妹好看一点。毕竟。从小，妹妹就像是一个理应被娇宠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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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忘了看时间了，晚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