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不是你以前认识的容惜了?”容惜看着眼前的男子,试探性的问道。
“嗯……似乎胆子变小了。”傅岑似是打趣道,但见容惜神色怔怔,顿了顿,不由的说道:“你终究不过是你罢了!”
“你终究不过是你罢了……”一句平静的话却在容惜心中掀起千层浪,千头万绪,此时却来不及整理。她究竟是谁,若她是穿越过来的容惜那么上一次她为何会有原主的记忆,还有那个扬言要娶她做侧妃的人又是谁?
容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所有的一切都杂乱无章。
“你喝了酒?”或许刚刚是被恼恨冲昏了头脑,傅岑直到现在才发现容惜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留连。
“就喝了一点。”容惜感受到男子温热的气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喝了一点吗?”傅岑看着容惜白皙如瓷的脸颊被酒熏得红扑扑的,艳如朝霞,心神不由的一荡,目光也不禁变热变柔。
容惜微抿了唇,也不去答他的话,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才缓缓抬头,正对上傅岑看她的视线,温和如四月的朝阳,已经没了初时的阴郁。
男子本就面若冠玉,容色清华,眉眼如画,不知为何穿上那件红色麒麟袍后却给人一种邪魅的气息。原本如画的容颜也美得妖治,扎人眼。但无论是哪一种,不可否认的是都是让所有人惊艳的存在,亦是让所有人黯淡无光的存在。
容惜艰难的收回视线,虽说眼前这人身上没有阳刚之美,但身上却丝毫没有传说中太监的“娘气”。
“容惜,我……”傅岑正欲说什么,院外就听到一阵嘈杂声。
傅岑皱了皱眉,神色逐渐冷凝,眼睛微眯,说道:“青弦,出了何事?”
“是皇上送来的人,他们……要见主子。”青弦心里也是一窝火,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人家上面有人,再有气也只能忍着。
“督主,奴才等奉皇命服侍督主,不想督主却不理会,将我等弃之如履,我等还望督主给个说法。”一个娇柔中略显泼辣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青弦及一干暗卫更是满眼的嘲弄这些人不怕死,居然改找督主要说法。
还有的就是跟着男子来的人,本来很多人是不愿意来的,但无奈人家是副总管的干儿子,耐不过权势,只得无奈跟着走一遭。但万万没想到这个没脑子的居然说出这种话。
容惜看着傅岑神色有些复杂,这男人的权势和容貌已经到了完全让人忽视他生理缺陷的地步了,不仅让女子倾心,也让男子趋之若鹜!
见傅岑依然看着他,似乎并不在意外面的事,容惜不由讪讪的道:“督主,有人陪着也是好事!”
“卧榻之侧,只容一人酣睡。”傅岑看了一眼容惜,正色道,之后闲缓的开门走了出去,只剩容惜一个人在屋内咀嚼着傅岑的最后一句话。
傅岑只穿了一件黑色锦袍,不疾不徐的走了出去,清冷的眼神在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声音温浅,淡淡的说道:“怎么了?”
这些人就算没有见过傅岑,也听闻过他杀戮的实际,此时全都把头埋得低低的,面若死灰,只余那红衣男子还依旧趾高气昂。
依旧扒拉着门缝的容惜不由的多看了那一位红衣男子一眼,这才发现是位身材瘦小,长相清秀,这般斜站着隐约可见几羸弱之态,当然前提是忽略刚刚那泼妇般的言论。
最令容惜惊叹的是那站在一排的样子隐约都是一种类型,容颜清丽,身材矮小……莫非傅岑喜欢这种类型?容惜又瞟了一眼清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