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樊贼曹看着这年轻人的面孔,像是想起了什么。
“草民邓艾见过樊贼曹。”邓艾规规矩矩地上前见礼。
樊贼曹皱了皱眉头道:“你是黄家的人?这回又有什么要说的?你可知无故咆哮公堂该当何罪?”
“草民知道,只是事出紧急,还请贼曹见谅。”邓艾并不慌张,他知道这人算不得个昏官,“请贼曹明鉴,正所谓人赃并获,此案若真是这二人所为,那贼赃都有些什么?又藏在哪里?”
“本官正要查问这事。”樊贼曹不知可否地说道,“犯人黄彪,你所劫赃物藏在何处?”
“我……我……”黄彪被唬得胆子都破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邓艾看在眼里,心中已有数,又问道:“你且说都劫了些什么?”
“有……有……”这家伙满头大汗地哆嗦着。
“我家老爷带着黄金百……”边上段家子侄抢着答道,这人姓段名讽,算是段炎的远亲,早年投到阴家。
邓艾已知道事情必有蹊跷,大声喝止道:“没问你,让他说。”
那段讽哪肯住口,连珠炮似的抢着说完:“黄金百两,珠宝一大袋,银钱无计。还请贼曹为我家老爷主持公道。”说着“嘣、嘣”地在地上叩着响头。
樊贼曹没有理会他,转而又向黄彪问道:“是这样的吗?”
“是,是,是。”黄彪那小子头点得和鸡啄米似的。
不等旁人说话,邓艾又抢着问道:“那些贼赃如今都藏在哪里?“
“在……在……”黄彪哪里答得上来,急得满头大汗的他一会看看段讽,一会看看樊贼曹,一会又看看州泰,恨不得装晕昏死过去。
段讽也是心急如焚,刚才那问题他还可以抢答一下,这贼赃在哪他怎么能说得出来?
樊贼曹似乎也没了耐心,厉声喝道:“说,在哪?“
许是被逼得急了,黄彪开口道:“在九里亭……九里亭外的那个土地庙里。“
“当真?“樊贼曹一脸阴沉。
“是……是……“黄彪哆哆嗦嗦地应道,听着一点底气都没有。
“好,左右,带上人犯,随本官去九里亭。“樊贼曹也懒得和他多说,起身就要往外走,看样子像是要立刻查证了。
“喏!“众衙役高声应和,气势轩昂,唬得那黄彪差点连跪都跪不住了,就连段讽脸上也是一片煞白,跪在那一动也不动。
邓艾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哈哈,要露馅了吧,还想和小爷斗,你们还嫩了点,小爷今天就揭了你们这层皮。
这时,边上一书记文吏却上前低声说道:“樊贼曹,眼下天色已晚,九里亭距离不近,恐怕天黑前赶不到,不如明天一早出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