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坦白的倒是很快?我还以为你会再分辨一会儿。”工藤诧异地看向神色自若的龟田,“比起鲸井,你的心理素质好的可以。”
“这二十年里我去当了心理医生。”
“难怪,这也是你案件之中会设计到大量心理设计的原因吧!若是一般人还真没把握自己可以彻底掌握住心理战的节奏。”
“蟹江也是我的病患之一,他曾经因为某些事情来医院找我这个医生好好谈过,所以我对他的心理也把握很多。”龟田不紧不慢开口,“只是我整容后,又组建了新的家庭,性格转变极大,他认不出我。”
“新的家庭?”工藤微怔,“有了家人为什么要杀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你的家庭破裂是必然的结果!这根本得不偿失……听你的口吻你爱着你的家人,你看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行为才对……”
“我迫不得已。”龟田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
“我的家庭三年前遭受了重大变故,我唯一的女儿被查出身患绝症,我和妻子已经把所有积蓄都砸了进去,但也只能让她苟延残喘暂时延续生命,不能阻止她的生命气息一天天淡下去,妻子不堪重负一年前自杀身亡。”
他抬头看向窗外。
黎明的曙光,从那里映照进来,洒落了他的全身。
他闭上眼睛,开始凭感官向餐厅的窗户走去,步履沉重。
“我苦不堪言,上天却偏偏在这时候给我一线希望。”
“专门针对此绝症的一个来自国外的医疗团体,在一个星期前,正好来我所工作的医院进行交流活动,为时七天,只要我在这个时间内筹集到相应的庞大金额,他们就会为我女儿进行手术。”
“我的女儿整日整夜躺在病床上,到了如今已经快病死了,如果有了这次的手术——尽管只能把她活下来的几率从2o%提高到4o%,但为了这2o%,我想拼一回。”
“二十年前的赃款……我,非常想要,我想要用它去救救我那年幼的女儿,让她活下,甚至让她不再体弱多病,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这只是作为一个病重女儿的父亲,最卑微的愿望,所以……”
原本站定在窗户边上的龟田忽然转过身来,一双大手伸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原本端坐在附近椅子上的灰原拦截在怀里,手臂禁锢着她的同时,竟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手枪,扣住了扳机。
“我不能被抓!我的女儿还在医院里等着我!”
龟田的脸上流露出疯狂的神态,他把枪口对准了九州。
“你!把你搜蟹江身时找到的钥匙和印章给我!”
他把枪口转了一个角度,又对准了鲸井,面色狠厉。
“你!把‘叶三才’的签名给我!我要拿到财产!四亿的财产!”
他近乎是吼着把这句话给咆哮出来!
餐厅里的气氛狠狠转折!
原本他人还沉浸在龟田的故事之中,龟田如今的动作却令人始料不及!
一股浓重的阴霾笼罩在了众人心里!
“龟田先生,你——你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吗!”工藤的瞳孔猛地一缩,往前踏了一步,“你做这种事情被你的女儿知道了你让她怎么看待你这个父亲!”
“如果我不做的话,她连我都看不到了!”龟田低吼,额头上爬满了青筋,眼神锐利,“把我要的东西拿过来!否则的话,我当场杀了这个小鬼!你们想看他脑浆迸溅的场景吗?”
“你——”工藤哪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满脸通红,只恨自己的掉以轻心!
“把信物给我!不然这里就会多一具尸体!”龟田的态度激动。
“还愣着干什么?交出你手里的信物啊!”鲛崎倏然站起身,重重一拳砸到了桌上,狠狠瞪向了鲸井。
“我我我我……”鲸井本能揪住了胸口的衣襟,在鲛崎的低吼,或者是枪支的威逼下,竟是吓得无法动弹。
“你不拿我帮你拿!”服部平次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拉住了鲸井的手就开始扒他衣服,以最快度将其逃出来之后,就把信物扔给了九州。
九州反手接住写有叶三才签名的信纸,又快从怀里抽出他从蟹江身上搜出的东西,却是捏紧了拳头,在原地沙哑着嗓音开口:“你先把那叫柯南的孩子给放下来!”
“是我跟你们谈条件不是你们跟我!”龟田冷笑了一声,“你!把信物给海老名!让他把东西拿过来!”
“我、我?”海老名惊愕地反指着自己。
“别忘了!你说要复仇,是谁帮你准备炸弹!是我!”龟田的枪口在无时无刻地晃荡,脸上充满了冷意。
“你是那个神秘人——”海老名一下子就仿佛被雷劈了,整个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给了你复仇的机会!你也把炸弹成功引爆了!可惜你不知道由于什么理由把炸弹推到了机房,还把一个警方人员炸得生死不知!”龟田的脸上流露出可怕的神色,“你也是一个杀人犯!所以!过来!到我这边来!”
“我……”
“海老名先生,他说的话是真的吗?”九州的声音充溢着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