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泽银摇了摇头,“算了吧,我对于游戏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
“你骗人!”浅间文仁一副怀疑的模样,“两三天前教倭文静打游戏的时候那么厉害,连我都被……打……呃?”
察觉到房间里的三人倏然对自己投来的目光,浅间文仁抖了抖身子,硬是把接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
“怎、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那场游戏获胜是侥幸,我只是对战争的武器比较感兴趣罢了。”黑泽银面不改色。
“……反正你打败了我就是了!我可从没在游戏里输过谁!我绝对要把你拉过去和我打一场!”
“为了这个目的吗?那我认输,你赢了,这样可以吗?”
“怎么可以这样!必须要和我用真材实料打一场,否则……否则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诉我阿姨!上次在医院你干脆利落走了她可是很生气呢!”
“您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幼稚把戏?”
“我二十岁比你小三岁!要爱幼!”
“爱幼的前提是尊老。”黑泽银无奈挥了挥手,“要打找倭文静去,我没空。”
“问题是我也找不到倭文静啊!”浅间文仁一脸的蛋疼,“我不想要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一直拉着我强迫我,我想找你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不见人影了……”
“找不到?”黑泽银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怔,“不会啊,她那种状态又不会离开太远……”
“她在我家。”
“……?!”
这句冷不丁的话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气温忽然直线下降了十几度。
浅间与九州都是愕然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却是见到青年一脸若无其事地伫立在原地不动声色。
倒是黑泽银显得清风云淡,还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哦,难怪,你是她男朋友的确是有义务照顾她。”
“不,不是恋人的问题,而是我身为医生本来就有义务把患者照顾到最好。”青年踏前了一步,“所以在医生的立场上对你奉劝一句,以后少带她东奔西走,前些日子看到她身上的绷带我还真是吓个半死。”
“我的错,我道歉。”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青年对于黑泽银的话并不以为然,“你死亡记者的名头毕竟不是闹着玩的,何况你还兼职着黑道大少爷的身份,整个人就如同一个移动炸弹,无时无刻不引爆伤害着其他人。”
“我……”
“不过这毕竟是不可抗力,我也没办法怪你什么就是了。”青年的脸色稍有缓和,“不过作为精神损失费,我觉得我需要一千万日元来压住坏心情,不然对你的责骂,会影响到我日后工作的。”
“……”黑泽银,“我可以打你吗?”
“可以,一拳两千万,你随便打,打死了记得给我烧钱。”青年双手张开做出了毫无防备的姿势。
“……”黑泽银抽了抽嘴角:“鬼才会打你。”
“你不就是鬼吗?”青年不假思索地就对了一句,“在我来看你就是黑白无常。”
黑泽银:“……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听得懂听不懂不关我事。”青年摇头,“我比较在意的只是——你干嘛忽然一副这种模样?”
他转过身,看向了一个方位。
那里九州捏紧拳头伫立,脸上的五官直接纠结在了一团,脸上充溢着难以置信的色彩。
听到青年的话,九州先是恍神回魂,而后脸上便是苦笑:“什么干嘛?还不是被你们两个刚才的消息给炸的,我可完全不知道老师的性取向竟然是你这种还未成年的青涩小生……”
“爱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不过,我……”
“的确如此。我也只能对你们报以祝福……”
“你等等,等等,这些话待会儿再说吧,而且我刚才不是在跟你说话。”
“呃?”
“我在问鬼鬼祟祟的浅间大少爷准备做什么。”
青年的话音刚落,九州就不由自主侧目,才发现浅间文仁就在自己的背后站着。
而且浅间文仁伫立的位置,还正好是床帘的前方,他伸出手,做出要拉开床帘的姿势,只是刚才被青年一叫动作僵住,姿势看上去可笑而滑稽。
青年没有发笑的心思,脸色甚至有些冷淡:“所以说你准备趁我们谈话的时候偷偷摸摸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