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了,这几天我对于我自己都有了新的认识。X”工藤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浑身发热,脑袋也胀乎乎的,身体这样难受,偏偏自己的精神却清醒异常,一点儿没受疼痛干扰,但做出的事情都不像是自己会做出来的了……喂!黑泽,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本来还准备长篇大论下去,但话说到一个点上他回神准备去看看黑泽银是什么反应,然而面前却没有黑泽银的影子,他一扭头注意到黑泽银正背对着自己蹲在一边,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我在听呢。”黑泽银淡淡应了一声,“难怪我觉得你的声音有点怪,感冒了吧。”
“这不是单纯用感冒就可以解释的……”工藤新一无奈,但知道黑泽银有在听他说话他终究是舒服了不少,他吐出一口气,快步朝着黑泽银的方向走去,站定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注意到黑泽银是在翻弄着朝仓,挑了挑眉,不由得问道,“你认识这家伙?”
“我向来不去记不入流之辈的名字,何况他在组织的地位不堪入目。”黑泽银戳着对方的脸,“不过根据你的说法他是行动组的后备成员……铃木美术馆一二楼的爆破极有可能是组织捣鼓出来的,涉及到爆破组织必定会派出有代号的成员,还是b级以上,这小子只是一个先锋,真正的大头……或许还在楼上,或者楼外。”
工藤情不自禁地点头,但是刚刚颔首下去眼前却一道黑影袭击,他本能抬手将这东西抓住,却发现是一把枪朝仓曾经用来袭击其他人的枪。
“虽然佩服你的踢击,但有多重保障总是好的,记得用这个来防身。”黑泽银可不指望工藤用这个枪来杀人,这位高中生的原则比他还强。
“好、好……”工藤也不可能拒绝黑泽银的好意。
黑泽银冲着工藤点了点头,再次低下头去,双手附在地上躺的朝仓身上从头到尾一路摸索下去。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朝仓身上就只剩内裤没有被扒掉了,黑泽银皱着眉头站起身,看了看旁边堆砌成小山的杂物,摇了摇头:“除了一把枪能看,其他东西都不值一提。”
“你还准备怎么样……”工藤新一有些无语了。
“你要知道我们两人身上的武器量都很少,必须从敌方身上搜刮以此来增强自己的战力。”
“唉?你没有炸弹?”
“有啊,不过威力都挺大的,如果你准备让这栋建筑物里的所有人都同归于尽,你可以让我试试看。”
工藤的脸上顿时划落下三四条黑线:“你当我没说。”
“这不就得了。”黑泽银冲着工藤摊开手,之后他似乎准备有所行动,但是手臂却在半空中僵住,他拧紧了眉毛,手指在脸上一抓。
工藤还没反应过来黑泽银的用意,下一秒却对着黑泽银睁大了眼睛。
黑泽银竟然是把自己脸上的面具全部撕扯下来,显露出了他的真实容貌。
“你疯了!”工藤忍不住叫道,“你准备让警方再次把这次的事故栽赃到你的身上去吗!”
“那你准备让我戴着这该死的面具在这环境里硬生生憋死吗?”黑泽银反瞪回去,“面具的透气度可不比皮肤,平时还可以,但在这里,我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工藤新一顿时就被噎了一口,却依然是不由得反问:“那假发呢?你怎么不摘?它比面具更不透气吧!”
“对,不透气,但是我真正的头发披散下来,长度可比假发多得多,那样子容易着火,你准备让我脑子冒烟吗?”
“……”工藤顿时无语。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黑泽银侧头看向了工藤。
工藤默默摇头。
“那就行了……不过我也有个问题,你不是说在你把朝仓打昏之前他开了一枪呢……地上是有血,但没人……”黑泽银开始左顾右盼。
“恩,本来地面上是有那个人的尸体,但他朋友把他背走了,说是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去给他的家人……”
“还挺用心的。”黑泽银不由得一笑,心情放松了许多,他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那工藤,走吧,上楼。”
二楼残破,也不像是人可以呆得地方,待在这里只能等死,为今之计,就只能一直攀登,攀登到最高处时,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警视厅的人总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连个直升机都没派出来,一旦派出有极大可能在楼顶徘徊,以便救援。
黑泽银却开始不由得担忧起这些为了救援派来的直升机……组织嫌他们碍事还真的有可能把直升飞机打下来困死在大楼里的人……只要大楼里的人之中一定存在他们的目标……
想到这里,黑泽银不由得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