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习惯啦!
「再重新说声『早安』!哥哥,今天早上的我怎么样?」
飞鸟一如往常地拿面纸替我擦拭沾在脸上的鼻血,一面问道。
「喔……还是一样犀利,害你哥差点睡回笼觉啦!」
我可没说谎。我差点就和死了十年的老爸在花田里重逢。
「呀哈哈!好!这样晨练就没问题啦!」
飞鸟爬下床,露出满面笑容。
顺道一提,她加入的社团是手工艺社。不,我是说真的。我本来也以为她铁定会加入空手道社或摔角研究会,谁知道她一下子就决定加入手工艺社,说是要趁着高中时期培养女味。
话说回来,手工艺社要晨练什么啊?
「哎呀,我们手工艺社可是强社耶!每天早上都要锻链体力。」
「锻链体力?」
「嗯,很厉害喔!像我们社长,可以用手指打破水泥砖耶!」
不好了,老天爷!我妹妹刚进高中就加入莫名其妙的社团!
「我们黄金周要去山上集训,举办三天两夜的野外求生营。感觉很好玩吧?」
「……你参加的社团有着致命性的错误。」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手工艺社。我看她改天可能会被洗脑,加入扁帽部队,等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中东了。
「我正好也想和熊对打看看。」
「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就算你再厉害也会死的。」
「咦?才不会呢,妈之前寄来的信上不也说她在印度打老虎吗?」
「别把你和妈妈相提并论,她早就已经不是人类。」
我们的母亲实在太强悍。打遍擂台无敌手,所以半年前便出国进行武术之旅。
她每个月都会寄一次生活费及家书回来,应该还活着。不过人在何方却是个谜.我想她一定正在埃及打木乃伊。
「对了,哥,你的黑眼圈很重耶!你没睡好吗?」
与其说没睡好,不如说是没睡会比较正确.我几乎彻夜未眠。
「嗯,我在烦恼人际关系。」
「咦?」
妹妹就像在雪山上看见雪怪一样,瞪大了眼睛。
「那是什么脸?我已经是高中生。当然也会有烦恼啊!」
「哥……你是不是被欺负?」
我立刻说不是,不过实际上到底算不算是,我也不太明白。昨天在保健室里发生的事,应该已超出「欺负」的标准一百公里左右。如果可以,我真想拒绝上学。
「那就是和女人有关罗?」
「嗯,可以这么说啦。」
一点也没错。虽然我很希望有错。
「……原来哥哥也到了烦恼这种事的年纪啊!」
「你是邻居的三姑六婆吗?干嘛那么感慨?」
「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你会不会跳太快啦?你的脑袋是装了喷射引擎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多个妹妹上
「很遗憾,我不会找年纪比你小的女生当对象。」
「可是,我又不想在这个年纪当姑姑。」
「拜托,你可不可以对哥哥有点信心?我看起来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
飞鸟面色凝重地陷入沉默。
像吗?看在亲生妹妹眼里,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因为哥哥老是偷看我洗澡……」
「不要说这种招人误会的话,我从来没偷看过家人洗澡,」
「咦?可是我常偷看耶!」
「是、是,我今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