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喃了一声,瞬间清醒了不少,“她来干什么?”
说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严邦,还真有那么点儿小小的忌惮:林雪落会来质问他,为什么要跟她抢封行朗!在一个弱女子面前,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她是跟着养殖场货车一起来送货的!我估计她应该是来感谢你半买半送钱给养殖场的!”
严邦横了豹头一眼,“这种话不许在林雪落面前说!”
“知道的邦哥!”
十分钟后,严邦一身正装出现在了会客厅里。
“弟妹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让厨子准备准备。”
“不用的严大哥!我刚好送货过来。”
雪落抿了抿红唇,“特想当面感谢一下您。”
“举手之劳而已!”严邦礼节性的扬了扬手,“弟妹用不着如此的客套!”
雪落看到了严邦右手上包扎的沙布,“严大哥,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哦……没事儿!皮外伤,小意思。”
严邦不上心的说道。听起来并不想告诉雪落实情。
门外的豹头接过服务生手里的茶水盘走了进来。
“豹头,严大哥的手怎么会受伤的啊?”雪落又多问了一声。
“被二爷让人给砍的呗!”
其实刚刚豹头已经听到主子严邦只是想敷衍过去;但林雪落又问时,他便顶风说出了事情。
“啊?被行朗让人给砍的啊?”雪落着实一惊,“严大哥,是真的吗?”
“闹着玩的。弟妹不用上心!”严邦咧嘴淡淡一笑。
可雪落却黯然下了神情,“严大哥,对不起啊……行朗他最近心情不好……”
“阿朗怎么了?”严邦紧声追问。
雪落长长的叹息一声,“是因为河屯的事。”
“河屯?河屯怎么了?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严邦再问。
“河屯受伤了,断了一条手臂……也不知道接成功了没有。诺诺这几天闹腾着要去佩特堡看河屯……行朗正头疼着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呢……”
严邦若有所思。其实内心还是相当释怀的。封行朗并不是真的不想见他,而是因为河屯的事烦了心,所以才会故意跟他对着干。
“诺小子想去看河屯,那就让他去呗!”
心情愉悦起来的严邦,瞬间就变得开明许多,“好歹河屯对诺小子还有点儿养育之恩。”
“关键是行朗跟诺诺打赌赌输了,小家伙缠着行朗要一起去佩特堡看河屯!行朗一边想维护他这个亲爹一言九鼎的光辉形象,一边又不想去看河屯……所以最近就老闹情绪!”
雪落歉意的再道歉,“严大哥,真的很抱歉……行朗的臭脾气,就是这么的坏!起怒来,根本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好在您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弟妹多虑了!”
严邦笑得格外的心情愉悦,“我真要跟阿朗置气,估计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被他给活活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