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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大结局(一大摞)(2 / 2)

恶龙喷吐着烈焰朝神射手扑来,眼里是暴躁肆虐,甚至还有嘲讽。灯塔共有四根柱子,三根一段,最后一簇火苗熊熊燃起,灯塔轰然倒塌,神射手葬身火海。

手中的玄铁之箭却直直飞了出去,锋利的箭头挑破恶龙坚硬的铠甲,把一块龙鳞给剥了下来,恶龙嘶鸣一声,跌入水中,再不见踪影。

神话传说过于久远,看似查无可证,但有时候未必没有半点事实,只不过被润色了一下。

至于那恶龙最后去了哪儿,故事里没有提及,不过……

不过——陆远眯了眯眼,假如他没有猜错的话,巨龙的腹部应该有一块皮肉没有甲片遮挡,那个位置又靠近心脏,想要下手,只有那个部位可以突破。

沈蹦蹦心跳漏了一拍——诛仙?

“所以他可能回不来了,”霍长安回头一笑,眼睛里翻滚着的墨色令人沉沦,那双眼睛里没有星星,只有不断旋转着向下的黑暗,“蹦蹦,你不必想不开,以你的家境,再找一个不错的男孩子不难。”

说完他指尖一点银白色的灵力像丝带一样裹住沈蹦蹦的剑刃,两个指头一使力,那剑梢弹了回去,沿着沈蹦蹦洁白的面庞画了一道轮廓线,银色的剑梢上,一滴血无声滑落。

“沈蹦蹦,所以你现在就是个局外人,你回去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霍长安沉声说。他其实希望沈蹦蹦把卿清也带回去,像他这样的人,只会算计,只会掠夺,不配拥有爱,离开卿清,一走了之,便是最好的结局。

沈蹦蹦冷冷一笑,泪水混着血水沿面庞而下,浸透了伤口,隐隐作痛:“你以为我是你吗!没心没肺,冷血无情。”

“陆远的账,我会跟你算,我不可能回去,因为我还担心瓦西里,像你这样的人,我不觉得你会给他留活路。”

“陆远尸骨未寒你就另觅新欢,想不到我们瓦西里殿下有如此大的魅力,不过你说,陆远长眠于地下,会不会心寒?”

沈蹦蹦想都没想,一巴掌就下去了,那巴掌来得如此突然,打得霍长安猝不及防。

霍长安抬头,白色的眼球上布满红血色,原本妖娆的桃花眼带上了浓重的血色,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扇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替陆远还的,”沈蹦蹦说着,另一只手也招呼上了,“这是我替卿清还的。”

远处雷声轰鸣,细听,却又不是雷声,只是大地轰鸣作响,沈蹦蹦呆呆地望着身后,在陆远离她而去后,她的感官变得没那么敏锐了,大概是麻木的缘故吧。

“不好!身后有东西。”瓦西里大喝一声。一群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剑,已经到了危急的关头。

“轰”得又是一声,大地向内凹陷,黄泥纷纷滚落,两边已然切出斜坡,尘土纷纷扬起,脚下的土地又低了一寸,渐渐开出条沟壑来,那沟壑不断扩张,最后变得平整。

黄沙结成的墙壁有几十米高,土质松散,想要爬上去,谈何容易,瓦西里指尖轻轻一抹,便是尘土飞扬,连个手印子都不曾留下。

“轰——”又是一声,紧接着是巨石撞击土地的声音,远处,传来窸窸窣窣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沈蹦蹦看着原本黄褐色的沟壑里长出灰白色的一角,不由得大惊失色:“是巨石!巨石向我们滚过来!”话音刚落。整块圆形巨石的身型便显露出来——竟滚得这样快!

一时间,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铁青,沈蹦蹦下意识地开始冥想,念头一下转过她就回到了原先的高地上。腿已经软了,她拍拍脑袋,勉强支起身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还好修了念力。

然而这样由于死里逃生产生的侥幸心理只维持了一秒,不到一秒钟时间,她反应了过来,她是上来了,那么卿清和瓦西里呢!一秒天堂,一秒地域,一张小脸变得惨白。陆远已经寻不到踪迹,她无法忍受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她远去。

沈蹦蹦失了血色,到底还是她太自私,这样的危急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只有自己……就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心里的信仰轰然倒塌,她爬起身来,做最后的挣扎。

底下,巨石还在滚动,沈蹦蹦认真地数了数,一,二,三,四——人一个也没少,她乐呵呵地笑起来,身上的白色衣衫被黄沙染成了不太好看的灰黄色,手掌的皮被擦破了,透出斑斑点点的血丝,她浑然不觉,徐卿清和瓦西里都还在,这就够了。

之前针锋相对的一群人现在合力对抗起了眼前的巨石,电光雷鸣交替着闪。徐卿清发了狠地从掌间送出灵力,白花花的大浪一个接着一个,巨石在水中摇滚;苏澜手中则喷出簇簇邪火,送出手心时的火苗还不算大,接着在空气中身躯猛地壮大起来,火舌一下一下舔着在水中不安滚动着的巨石。

沈蹦蹦看呆了,她一拍脑袋,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冰火两重天。她靠边趴着,在高起的地面上往沟壑里输出灵力,冰蓝色的灵力一遇到巨石就立马冻结成块,和苏澜疯狂乱窜的火舌遥相呼应。

她很早以前就在书上看到过,受热不均匀的石块最后会土崩瓦解,她现在不过加速了这个历程。

果然,不多时,一阵爆破声,小石块纷纷弹射出来,霍长安用光灵力织成一张巨网,那到处乱跳的石子碰了银白色的网,朝着反方向弹了回去。

沈蹦蹦心情不由得转好,她往下一瞥,只这一瞥,笑容又凝固在了脸上。弯弯曲曲的沟壑从远处延伸过来,最后呈现在她脚下,就在不远处,她又看到了灰白色的一角!

她张大嘴,声音艰难地在喉咙里滚动,这他妈的!石头永远处理不完?!

她突然想起半年前,霍长安一脸笑意地说通道改动的事宜,说是通道被炸毁了,只有他能够修复。当时他打着一肚子的好算盘,以为这样就拿捏住了陆远和瓦西里的软肋,现在看来,这通道里本就有机关,就算是像霍长安这样对机关术研究颇深的人,也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沈蹦蹦惊出一阵冷汗,与人搏斗,尚可拼死一搏,与天作对,真的毫无胜算。这本是两个大世界中间的一方小世界,肆意改造一个世界的构成,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无法估量,是他们自己过于轻率了!

无论是霍长安还是瓦西里,看到一块大石破碎之后滚滚而来的另一块大石,都傻眼了,他们终于明白了过来,靠把大石击毁走出困境是不可能的。

“我先撑住,你们凿个岔道出来躲一躲。”瓦西里沉声说。

徐卿清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独自面对巨石,无疑是最危险的,而霍长安和苏澜,也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人,把后背留给他们,不行。

巨石渐渐逼近,徐卿清看了瓦西里一眼,叹气,无奈地走到后方,有些人就是这样,骨子里透出骑士精神,遇到危难也会挡在前面,徐卿清想,要是年少时遇到的那个人,是瓦西里,而不是霍长安,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次的巨石滚得比上一个还要快,大概是因为之前的第一块巨石轰轰烈烈地下来把地面压得光滑平坦,给之后第二块第三块开了路。

瓦西里站在最前面,右手猛地伸出,一股气从周身晕开,用掌心猛地抵住巨石,饶是这样,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五脏六腑一震,一口血喷了出来,弥散在空中,染红了本就娇艳欲滴的唇。

手掌和巨石间隔了几十厘米,瓦西里一掌击出的力和巨石本身受重力下滑的力道相互对抗着,巨石在地面上磨蹭了几下,石块和沙子摩擦,发出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就像是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嘶嘶磨牙。

沈蹦蹦不安地看着下面惊险的一幕——瓦西里手抖了——他快支撑不住了!

又一缕鲜血从他唇角溢出。沈蹦蹦咬紧嘴唇,死死地盯着他,大大的杏眼呈现一种发狂的血色。天知道她多想一个瞬移过去把瓦西里给带上来!

可是瓦西里带上来了,徐卿清怎么办?她刚认的姐姐,就要被白白碾死!

霍长安还在挖坑,银白色的光灵力像把斧子,一下砸下去,土石纷纷滑落,原本直直的甬道被开出一个小小的口,刚刚好能容纳三人,他用手轻轻一拂,白色的灵力像蜘蛛网般黏了上去,厚厚地糊了一层,泥沙倒是不再往下滑了。

沈蹦蹦看着他,眉头不由得一皱,什么意思,这坑就开这么大了是吧,待会儿瓦西里躲哪儿?

“我……我撑不住了!”瓦西里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两手抵着巨石,他将头扬起,青筋凸显出来,咬紧牙关,却又是一口喷涌而出的鲜血。

力量在慢慢流失,瓦西里喘着粗气,想着怎样全身而退——霍长安那样的人,他现在算是看透了,八成连个空位都没给他留吧,霍长安早想要他的精血,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遂了他的心愿。

瓦西里一声叹息,尾音拖得很长。就在霍长安等待着他突然松手被巨石碾死的时候,他猛地退后一步,一把抓了霍长安出来挡在身前,自己则躲进了霍长安之前开出的凹槽中。

果然,霍长安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挖了个小坑,勉强够三人站着,完全没有考虑过他的死活。

巨石越滚越近,瓦西里钳制住霍长安的手却一刻不肯放松,到时候就算不把他推出去也是难逃一死。“我真的不傻。”瓦西里一声冷笑,霍长安这畜生已经把他的同情心都消磨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这种事情。

霍长安冷冷一笑,根根分明的睫毛如长刺一般竖起,凌厉地像是要戳破天空,他看向苏澜,眼中有狠意。

苏澜低下头,眼睛也低垂着往下看,特意避开了霍长安狠厉的目光,后背却紧紧贴着黄沙铸成的壁垒,不肯挪动一丝一毫。她也是人,也有选择生存下去的机会,这样的权力,谁也不能剥夺,就算是霍长安,也不能。

霍长安缱绻的桃花眼一眯,长长的睫毛掩住他心里翻涌而出的情绪,原来这就是他一直想做的“寡人”,寡人寡人,确实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既然到了今天的地步,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他愿赌服输。

巨石裹挟着泥沙滚滚而来,霍长安抬头,灰白色的岩石锋利得像把刀子,沉重得震撼天地,离他的鼻尖又近了一寸。他不惊不惧地抬起头来,如果这就是他此生的归宿,那他也坦然接受。

“尊上!”有人急急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却细小无比,在霍长安听来,恍如幻觉。

“尊上!”

“尊上!”一声比一声急切。

霍长安正恍惚着,被人一把扯了下去。

“霍长安,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不必发号施令,我也不必叫你尊上……”那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划过肌肤,霍长安猛地一惊,眼前一黑,巨石从眼前晃过,再睁眼时,已是一片光亮,而他毫发无损。

“卿清!卿清姐!”沈蹦蹦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小声低喃,眼泪无声地顺着面庞流入厚厚的高领毛衣里,她把半张脸藏了下去,为的是不叫人看见她此刻的不堪一击。徐卿清的动作那样快,令人猝不及防,就像是毫不犹豫的,身体本能的反应。

做了几个月的便宜姐姐,就这样走了,沈蹦蹦眼底黯然,不知道妈会怎么想,好不容易认的干女儿。想到家里的老爸老妈,沈蹦蹦消颓的心思又止住了些——不管怎样,她都要争取活着回去,只是前路漫漫,是死是活,她自己也不知道。

卿清替霍长安挡的那一下,就是她给自己最好的答案。

值得吗?

甘愿便值得。

沈蹦蹦这样想着,心里好受了一些,手脚却难免发抖。

巨石轰隆隆地滚过,早已不见踪影,只见黄沙之上,一团血肉模糊。

“赵卿清……”霍长安低喃,声音似飘散到空中,随风而逝,轻得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漫天的黄沙配上嫣红的血迹,妖娆得一塌糊涂,霍长安半阖着眼,远处的风景已看不分明,只觉得像一丛丛的曼珠沙华,触目惊心。

他无力地掀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一眼,没说话。这一眼就像是梅岭上大风刮过,风中尽是细碎的雪,凉意浸透,像是巍巍雪山上的一抹白色,经年不化。

终究是悲哀。

霍长安一脚从岔道踏了出去,曾经畏惧的死亡,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没什么了。

天本来就冷,要是心也被冻结了……他伸出手搓了搓,往掌心里哈了一口气。黄沙阵阵,天空倒是蓝的,完完全全的沟壑里又露出巨石的一角。

霍长安不由得笑了,桃花眼中只有寒凉。

趴在地上的沈蹦蹦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俯视着底下深深的沟壑。施展念力一个闪身下去,再上来时,左手提着霍长安右手提着瓦西里,她拍了拍手,神色颓然。

苏澜还在下面,不过苏澜关她沈蹦蹦屁事,现在摆在苏澜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石头碾死,要么一辈子躲在底下,就等着饿死吧。

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一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的脑子乱乱的,没空理会苏澜的死活。

“你……你,”霍长安好像魔怔了,红着两只眼睛,面目狰狞,“你为什么要救我!”后半句话几乎咆哮。他快疯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死更像是一种解脱。

“你问我为什么要把你救回来……”沈蹦蹦重复着他的问话,接着声音渐渐放大,情绪像开了闸的大坝,一时间,洪水泛滥,“你问我为什么要把你救回来!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看着我刚认的姐姐死去,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吗!你真不明白我救你是了什么吗?!”

“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什么……”霍长安捂住头,头痛欲裂,他有预感,待会儿沈蹦蹦说出的话,将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却强迫自己用心听。

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是因为我姐。”沈蹦蹦恨恨地说,她真想扬起手来给霍长安一巴掌,临了,手掌都已经靠近霍长安那张憔悴的面庞,她却把手放下了,再没有力气了,她。

“你是徐卿清想要用生命来守护的人。她用她的命换了你的命,你的命,我不在乎,但我在乎徐卿清的命。”沈蹦蹦鼓起勇气,将话一口气说完,泪水决堤。

“我恨你!你是不是从未爱过一个人,才可以这样残忍,这样冷血,”沈蹦蹦沉痛地闭上眼,“你把陆远送进溯古塔,你有想过我怎么办吗?你若是爱我姐,定然会护着她,不肯让她受一点委屈,你配得上我姐对你的爱吗?!”

“你若是真心爱她,定然也爱屋及乌,会狠心对我和陆远下这样的杀手吗?我和卿清算是半路姐妹,对你尚且于心不忍,”沈蹦蹦憋着一口气,猛地呼出,“你知道怎么爱一个人,事事为她考虑吗?”

“听着!爱一个人,是要她开心。她开心你就开心,她不开心你就不会开心,要是她好了,不论你好不好,你都开心。”沈蹦蹦突然大哭起来,用手捧住脸,这是一通和陆远永别之后的参悟,为时已晚。

霍长安垂着头不说话,少了一支青玉簪,一头鸦色的长发已经散了,在空中张牙舞爪地飞舞着,就连那挺拔的身姿都不如当年那般卓然雅致。桃花眼被睫毛掩着,心下是说不出的抽痛,他要是知道,他爱卿清,他要是明了,他爱卿清有几分,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曾经他追求的大片江山像是展开的纵横万里的飘香水墨画,落目之处,尽是风景,如今,变得苍白起来。他终于明白,自己追求的,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沈蹦蹦看了看霍长安红肿的眼睛,心下黯然:“为什么要用失去衡量爱?”

霍长安蓦地打了个激灵,为什么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爱。

陆远在一片漆黑中感知地龙缺失鳞片裸露在外的肌肤。他化作风拂过,触及到的,皆是冰冷坚硬,唯有一处较为湿软,他顿时反应过来,周遭陡然变得尖利起来,像把剑刃,一下戳入地龙腹中。

一声嚎鸣刺破天空,地龙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长长的巨尾一甩,在一阵泥沙滚落的坍圮声中,溯古塔“轰”得一下塌了。

司幽殿的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天崩地裂一般地震颤自远方蔓延开来,此时谁都尚未料到,那座在大地上矗立了千万年的溯古塔,有朝一日竟空留一片尘土飞扬。

霍长安在通道里跟着沈蹦蹦麻木地走着,他和卿清从前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里回放,愈是这样想,他愈是悔恨,悔恨之后,便是麻木。就像一根弦在心口断开,他心一悸,用尽全身力量去感知,这才惊愕地发现溯古塔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他皱了皱眉,随即释然,看向沈蹦蹦的眼神里有一丝歉疚。这样也好,到底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这样一来,压在心头的大事好像轻了些。他总感觉他的卿清还在天上看着他,眉目温柔。这么多年来,都是他欠着她,到死,都还不清了。

“沈蹦蹦,陆远回来了。”霍长安自嘲地笑笑,“待会儿送瓦西里回去吧,至于我,我想留在这里。”

他想留在这个卿清长眠的地方。

“真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到了。”沈蹦蹦笑着叹了口气,把红本本往陆远怀里一塞,“保管好。”

真是甜蜜而忧伤。

陆远笑着摸了摸沈蹦蹦的小脑袋,温柔地道了声“好”。

“你爸妈催着抱孙子,你得加把劲儿。”陆远捏了捏沈蹦蹦的鼻尖,“我们生两个,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谁来生啊!”沈蹦蹦一翻白眼,却是十足的羞赧模样。

这一年来,姑苏城一所寺庙里换了新住持。

总拿着一柄扫帚清扫落叶,说是扫落叶,别处的落叶又不甚在意,单单围着寒山寺中央矗立着的那古塔一周,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一年到头,总有些神秘的访客来访。

“参见尊主。”

“贫僧已出家,法号空蝉。”他拖着一地袈裟,轻轻颔首。眉间一抹朱砂红得刺目。

听说他样貌平平却风姿出众,年纪不大却留着一头及地白发。

只有那主持自己知道,他究竟是是为谁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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