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一瞬间凝固,她被临寒的反应给吓到了,随即翻身坐了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凭什么凶我?我五年前就知道了,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焸夏有些后悔,她不该放任自己去揭露彼此最避讳的事实,心下一疼,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天真。
她痛心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向我坦诚了,看来是我妄想了。”
她很失望,她以为经历过生死一刻之后就能真的走下去,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临寒有多看重冷氏的复兴,有多渴望权利,这些种种她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说出来,也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临寒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神色也痛苦极了。
她更加觉得委屈,索性就抛弃了隐忍,将一肚子苦水都倒了出来:“你说话啊!为什么还是要瞒着我,我们是夫妻,是最亲密的关系,为何你总是有那么的身不由己去掩盖事实呢?!我是不是在你心中毫无意义,你就可以任意地去博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你说话啊!”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焸夏还是伸手去抓住了他的衣角,心里在默默祈祷:我求求你就告诉我这一切吧,不要再瞒着我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摔打了。
感受到焸夏此刻的绝望,临寒垂下目,冷冷地说:“我没想到你已经全部知道了。”
她所有的坚强在一瞬间就轰塌了,积累许久的苦闷随着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她又不服气的去拼命的擦掉。
勉强能止住点眼泪,剜心般的松开了抓紧他衣角的手,想要挽回最后的颜面:“我知道又如何?我要的是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这很难吗?我愿意去相信你,也愿意陪你一直走下去,你能不能不要再执迷不悟,嗯?”
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泪水又再一次在眼眶里打转,在即将掉落下来的时候她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夏儿!”他的声音也极度压抑和包含痛楚。
焸夏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理由能让她再待下去了,只怪自己一时感情用事,曾经以为他在美国出现,是舍不得自己的,可到头来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
没走几步,她的手就被拽住,还没回过神,对方一用力,就被拥入怀中,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焸夏此刻已经伤心透了,眼泪毫不争气地掉落下来,她不敢出声怕被人知道,可泪水越演越烈,根本就止不住。
泪水滴到他衣服上,他心中一紧就松了松力,低下头看着焸夏,宛若万箭穿心而过,他叹息地帮她擦掉眼泪,痛心地说:“为什么早知道了不告诉我?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也一直害怕你知道了会离开我。”
知道与不知道,现在已经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心死了。
摸着她的脸,同时亲吻着她的头发,内心不断地在挣扎,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