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乔蓁还要把刀亲手递过去。
陆惟点了点头，跟着道：“老秦说的没错。你挑在这个时候上映，外部因素导致的票房成绩差，他们不会看见的。那些等着想要攻歼你的人，只会对实际情况视而不见，然后就抓住你票房成绩的问题，拼命的踩你。至于口碑，就算电影有很不错的口碑，他们也只会把这个功劳完全推到我和老秦身上，不会承认是你执导得好。”
所以，他们为什么还要自己撞上去呢？
不是说，这个时候上映，票房就一定会很差。但是，起码风险会比原计划上映要大很多。
“你们都很在乎票房？”沉默的乔蓁，终于开口了。
但，只是一开口说出的问题，就让秦亦冰和陆惟噎住了。
“他们背后说我又怎么样？”乔蓁又问。
“……”秦亦冰。
“……”陆惟。
“他们伤害不了我。”乔蓁最后总结道。
秦亦冰默。
陆惟默。
他们一直都知道，乔蓁并没有什么事业心和企图心，所做的事，只是随心而动。
但是，起码以前乔蓁还有些烟火气，就算不在乎这些，也不会留给人攻击自己的机会。
最重要的事，乔蓁从来不会独断独行。
以她的性格，在这种专业上的事，她会直接交给专业人士来判断，自己完全放权。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自己做了决定，也不听别人的建议。
秦亦冰直接把疑惑说了出来，然后和陆惟一起，等待着乔蓁的回答。
可是，乔蓁却道：“提档和维持原计划，对我来说都一样。《惊龙》能早一点面世，让大家早一些看到不好吗？你们提出的反对意见，我完全不在乎。”
那潜台词就是，既然都是对我不利的影响，我都不在乎了，你们还在乎什么？
秦亦冰和陆惟无话可说。
……
最终，谁也没能让乔蓁改变主意。她还特意说了，并非她专断，而是因为他们提出的理由，还不足以说服她。
无奈之下，《惊龙》的档期提前。
而秦亦冰和陆惟的档期，也急急忙忙的做了调整，配合上映期的宣传任务。
把正事说完之后，秦亦冰和陆惟就和经纪人离开了。
只是，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秦亦冰突然叫住陆惟，两个经纪人识趣的走远了些，确保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内容后，才停下。
“你有没有发现，佛爷有些不对劲？”秦亦冰问陆惟。
陆惟疑惑了一下，反问，“怎么个不对劲法？”
“……”秦亦冰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他神经粗大。
撇开今天乔蓁行为上的反常，最让秦亦冰敏感的一点就是乔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