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是西路军的军医,将军说您的伤口裂开了,方便进去瞧瞧么?!”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进来。
“进!”叶染低声道。
房门被推开后,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方才在门外开口的中年男子,他身旁还跟了一个医女装束的中年妇人。
“姑娘,这是贱内,让她给您拆一下纱布,我来看看伤口的情况。”
叶染点了点头,扶着塌檐慢慢坐起来,径自将左边的衣服退去半截,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左肩。
包裹在伤口周围的纱布被血浸红了一大片,那妇人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
军医探头瞧了一眼,然后安慰道:“没事,姑娘不用过于担心,是结痂的部分裂了,伤口深才会有这么多的血,重新上药包扎一下就好,只是以后还请姑娘多加注意,否则老也不好,这疤恐怕就要大了去了。”
叶染点了点头,本以为那军医这就要给她上药了,却见他不急不忙的朝门外走去,她这才发现门外还有一个背对着她的身影。
侧耳一听,是那军医的声音:“禀将军,叶姑娘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结痂裂开了,重新包扎即可。”
“好,有劳军医了。”穆劭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润。
叶染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像心口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将胸腔装得满满的。
她虽说是青山寨里大家都宝贝着的二世祖,可是却不曾像其他女儿家那样自小被娇养着,反而真的是像个小子一样被摔打着长大的。
自小到大,叶远山到也是实打实的疼她,可一旦有了什么差错,也是实打实的会揍她,虽说已经好多年不是单方面挨揍了,可这种父女相处模式,似乎才是适合他们爷俩的。
突然有个人像娘老子一样这么细致周到的关心自己,她一时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叶染毕竟年纪小,有个伤阿痛阿的,愈合的也快,两三天,她就在塌上待不住,满院子乱窜了。
只是她醒过来这几天,一直都是小黑在身边伺候,猴子都没露面,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遇袭那天导致她分神的那一声惨叫。
想到猴子,叶染的心有些发沉,正好小黑给她来送汤药,她把药汁灌完,忍着嘴里的苦味问道:“猴子呢?!”
“那几天你也躺着,就没和你说,猴哥……猴哥断了一只手,怕是……”怕是再也吃不了土匪这口饭了。
叶染一怔,她想的却是幸好,命还在!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