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投影人脸的双眸。
古坏的确是“见”到过。
古坏看见的时候，这双眼眸的主人，还不大。
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那是一片暗红色的世界。
那片世界没有其它的颜色。
只有一片暗红。
血水湮没了大地，白骨做成的大船已经破损，白骨船上还横陈着一些尸体，在血色汪洋中没有目的的漂流。
数不清的白骨，沉在血海的底部，密密麻麻的浮尸，与许多破烂的白骨舟漂浮在血海上，有的尸体还流转着灵性物质所有东西一眼望去，看起来就像浮萍。
有星辰残骸砸在血海中只露出顶部，露出来的那部分上有爪子与兵器留下的痕迹。
也有巨大的尸体，漂浮在天空中，一尊尊无比庞大，各个种族的都有。
虽然早已死去，却还流转着骇人的能量，有的人尸如一轮小太阳灿灿，有的尸体无比庞大比悬浮在半空的星辰残骸都还大，有的飞禽尸体宛若是一团烈焰这片世界。
已经化作炼狱。
宛若没有生命迹象。
却有一个小女孩。
独自坐在一座高山之巅上。
偶尔一道血浪拍来，会击在这座高山的上半部分区域，因为这个区域的血水，已然蔓延到了这座高山的上半部分。
小女孩卷起裤脚，将两只可爱的小脚丫放在水中，似乎在愉快的戏水
可那是血水“山河破碎了，江河倒流了，血水湮没了大地，大人们乘坐白骨大船出征，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归来，可我一个人害怕。”
她目光空洞，像是没有灵魂，嘴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一直都在重复，像是某种机械似的重复，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就如同机械发出的声音。
当时古坏在古方秘境中的小黑屋内。
透过玄武始祖的肉身镇压的一个黑洞。
看到了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可当他再次透过那个黑洞看时。
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见的那副炼狱般的景象，疑是时光碎片向古坏展示出了，时间长河某一个节点发生的画面。
疑是上古末年发生的事情。
之所以，古坏怀疑是上古末年发生的事情，有两点因素。
一点是，秦大帝开今古元年迄今为止，神州大地上没有出现过，如此惨烈的情况。
第二点是，在透过小黑屋中的黑洞，古坏隔着时光长河，他看见了小女孩，小女孩也看见了他，并且古坏还奇迹般与那个小女孩发生了对话，小女孩说的话是上古时期的古语。
上古末年，通过种种迹象来看，确实发生了大动乱，那是一段无比黑暗的岁月，导致传承都出现了断层现象，没有记载那段黑暗岁月的文献流传下来。
所以，通过这两点来看，古坏猜测他看到的那惨烈画面，是上古末年时期，某一个节点发生的事情。
那个小女孩，隔着亿万里时空，与古坏发生了对话，古坏也知道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叫做小鸢。
可在这个时候古坏居然看见了什么
上古末年黑暗岁月中的小女孩。
竟然活了下来
并且活到了现在
虚空尽头处，浮现的那张透明人脸，是成年女子的面貌，与小女孩五六岁大的时候，自然存在极大的差异。
但那双眼眸，古坏却一眼便认了出来，就是小女孩小鸢。
绝不会错也不可能是小女孩小鸢的后人。
因为古坏对自己的感知有绝对的信心。
他认定的事情。
从不会错但是，按照推论来说，小女孩小鸢明明是上古末年的人，面对那又可怕又血腥的黑暗环境，她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时。
古坏透过黑洞。
他的视角似乎在天之上。
俯瞰着下方所有景象，除了这个叫小鸢的小女孩还活着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活着的生灵。
或许他看的并不全面。
或许，是小鸢口中说的那些乘坐白骨大船出征的大人们，最后都活着回来了。
但在当时古坏观看的时候。
这个叫小鸢的小女孩，明明化作了一滩黑水，一滩黑色血液似的黑水如同，被小黑屋的那种黑暗物质，化成了一滩黑水难道他看到的也并不完全是真实的
小鸢非但没有死。
还活过了上古末年那段动乱。
并且还一直活到了现在
而且还拥有令人想象不到的可怕修为。
至少拥有让古坏这位，登临过大帝位的大帝，都感到心惊的修为古坏想想都感觉头皮发麻这太惊世骇俗了。
小女孩小鸢，疑是一位从上古活下来的人物，拥有让人想象不到的修为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关键还是古坏透过时光碎片看见的一个人古坏如何还能保持平静
突然。
疑是虚空尽头的方位，那张像是投影般投出来的巨大面孔上，那两只泛着紫光的眸子，转了 转接着。
与古坏的目光，对撞在了一起。
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盯着古坏她的目光盯住古坏的时候，给古坏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