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瞅着这些人进来,还有点熟稔的模样,当时就急了,冷笑着说:“原来是一伙的!还审什么审?既然是一伙的,是要把我怎么样?关起来吗?告诉你们!刑法没有这一条!”
“哟!你还知道刑法?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处以三年有期徒刑,你说能不能关你?”
刘潇挑眉,坐到他面前去,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敲了敲桌子,“老实交待,说清楚了或许可以少罚两年。”
肖凯死死盯着江御淮,又青又肿的脸上一双眼阴沉沉的,像伺机而动的毒蛇,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故意伤害罪?要关我之前,是不是要先关了这两人?他们囚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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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芜出来的时候,那屋门还是关着,王莹坐在外面椅子上,捧着水杯怔怔发呆。
叶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犹豫着开口道:“王姐,对不起,牵连你了。”
王莹回过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这怪谁?怪她看中了她的房子以至于引来无妄之灾?还是怪她自己,危难时候为自保引她出来?
王莹重重喘息,喘了片刻,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说:“我走了,房子不租了,再见。”
“等下,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叶芜起身想拦她一拦,却被王莹躲过,她非常生气的说:“不需要!管什么闲事?”
她说完就走,鞋跟重重磕在地面,却如砸在叶芜心头。
她难受极了,心头郁郁的,不知道要怎么排解,她坐回去,仰头靠在椅背上,用手挡住半边脸,也挡住了差点润湿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她面前停下,来人弯腰凑近看了她一会儿,在叶芜忍不住想挪开手的时候,他弯腰抱起了她。
易诩在旁边说话,“她怎么了?”
叶芜浑身紧绷,接着就察觉到江御淮低头蹭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放松下来,顺着他的力道歪向他的心口,将脸埋进去。
江御淮说:“她太累了,我抱她回去。”
江御淮身上很暖,热气熏得人懒洋洋的,叶芜绷了好久的神经被那热气一熏,渐渐松懈,她蹭了蹭江御淮的心口,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江御淮安抚似的在她后背抚了抚,然后她就睡着了。
江御淮察觉到了,就示意易诩小点声,他抱着叶芜上了车,依旧是把她抱在怀里,等易诩坐上驾驶座,他就说:“慢点,去医院,那疯狗抓伤她了。”
易诩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突然就说了句:“那疯狗几天没洗澡了,别染上什么毛病吧?”毕竟地下室那么脏。
最后一句话他没能说得出来,因为江御淮拿一双冷眼看他,活似想生剥了他。
咦~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