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芜小声的‘哦哦’两声,又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有点高兴,既想说他两句,又想夸一夸他,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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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淮站在门口,他挨着门听动静,却听不清楚,里面先头还有一点声儿,到后来什么声儿都没有了,他很焦躁,忍不住顺着门走来走去。
易诩提着东西上来,看他这副德行,就奇怪的问他:“怎么不进去?叶芜还没醒吗?哎,你不是回去拿东西去了吗?回来还挺快。”
江御淮伸手挡住门,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上药呢。”
易诩马上站住,接着又反应过来,他将提着的东西朝他示意一下,然后说:“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在帮谁跑腿?我又不进去,跟防狼似的干什么?”
江御淮冷笑:“帮谁跑腿?要不是你放跑了人……”
易诩可不甘受这不白之冤,反驳道:“这也能怪我?你怎么不来自己看着?自己查?我劳心劳力的还不讨好了?你自己倒是舒坦,跟叶芜卿卿我我的可爽了吧?好意思吗你?”
江御淮沉了脸,“查清楚了?”
“嗯,刚才刘潇来电话了,那小子的背景啊什么的都清楚了,跟你说啊,那小子有病!还不轻呢!本来跟叶芜也没关系的,她纯粹也是被连累的!”
“怎么说?”
“是这样的……”
易诩挨近江御淮,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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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帮着她上好药,然后扶着她躺下去,叶芜刚躺稳没多久江御淮就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他那朋友,好像是叫……易诩?
“你好,我是易诩,江大……咳!江御淮的朋友。”
易诩一进来,放下东西就笑眯眯的跟她做自我介绍,江御淮挨着床边坐下来,看他叽叽喳喳个没完,就伸脚踹了他一下。
“啊,阿淮叫我买了吃的,粥啊什么的,你趁热喝,我先走了啊,再见再见!”
易诩一边说一边‘嘿嘿’笑,江御淮瞪他一眼,他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你别理他,跟个神经病似的。”
江御淮哼了一声,弯腰凑近她仔细的看,看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肩,小心翼翼的问她:“很疼吧?想不想哭?哭不好,要是顺不过我给你咬一口?”
一边说着,他缩回手,将袖子往上撸,然后把手腕递到她嘴边来。
叶芜偏头,“又不是小孩儿,哭什么哭啊?”
说过这话后,她又突然想起护士说的‘喊疼’来,莫不是她刚才疼得要哭?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
叶芜突然就没有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