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沧州的队伍离开,盛京城表面上一片安静,实际上暗地里的波涛汹涌已经越演越烈。
大理寺少卿这两天的时间都在忙着调查平阳侯府三小姐被刺客刺杀的事情,可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正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却受到了上司的召见。
大理寺卿已经是将近告老还乡的年纪,还有一二年的功夫,为人随和,准确的说是圆滑,做人圆滑,做事也圆滑,什么人都不得罪,得过且过,不求大功,但求无过,只想平安顺利的告老还乡。
在大理寺卿的暗示之下,少卿知道有人不希望他接着查下去了,像大理寺这边施了压,让他尽快的结案。
另外在大理寺卿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书生打扮,貌不惊人,一双眼睛却格外的锐利。
这人提出了去看那些刺客的尸体,非大理寺的人而没有这个权力,但大理寺清却一口同意下来,而且对这个人有一两份的忌惮。
停尸房里,十一具尸体,按照他们死亡的原因排放。
这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一一看过去后,没有久留,很快的离开了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看着这人离开的方向,眉头皱了皱,对身边的一个个子矮小,但很灵活差役吩咐了几句话。
差役跟着点头,悄无声息地追了上去。
这中年男子在城里绕了大半圈,最后从后门进了左相府。
跟在他后边的差役是个没规没矩的,和大理寺煎熬里面的关押的偷了,学了几分梁上君子的手段,当然不是为了偷窃,不过也叫他身姿更为灵活,以至于那中年男子一直没有发现他。
差役瞧见人进了左相府,暗港不对,心中有些忐忑的原路回去,将事情报告给了大理寺少卿。
另一边,左相府的书房。
“相爷,我们派去的人有七人死于被打入额心的绣花针,还有三人被一剑砍死,除此之外,在场另外有一具尸体,瞧着也想是个死士,而且路子恐怕更高,死因是打入额心的一颗棋子。根据大理寺那边的口供,这些人全部都是死在了平阳侯府三小姐身边跟着的丫鬟随从,还有端王边的那一个叫卫五的护卫手上。”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边回答,但眉头皱得很紧。
见状,左相面色不好看:“有什么问题?贾勋你在怀疑什么?”
贾勋是左相的心腹也是谋士,是最清楚左相什么人,做了哪些事的人?
贾勋答道:“回禀相爷,十一具尸体,从他们死亡的伤口来看,应该是出自于四个人之手,但当时在场的总共只有五个人,平阳侯府的三小姐不会武功,端王世子也没听说他会武功,那第四个动手的人会是谁?”
“你是说在场还有一个人?”左相凝眉问。
“这是属下怀疑的一种可能。杀人的四个人当中,使用棋子和绣花针的两个人,是功力最为高深的,棋子是端王之物,或许是他身边侍卫所为。但那七枚致人于死地的绣花针,不像是男人拿得出来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