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的话让不常出门的刘氏有些意外。
她呐呐的开了口,“如今府城的房价已经那么高了吗?”
堂妹的神情让刘承风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他们刘家也是个大户,还数二叔的家业最丰厚,要不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堂弟败了家业,堂妹也不至于嫁进农户家里。
他苦笑着,“那可不,不是今年遇上大旱,兴许房价还要上涨,如今不是多繁华的一间小商铺也要三四百两的银子才能入手,还要瞅机会。”
三四百两,小丫头还小,也花不太多的银钱,索性再拿出三百两来置办铺子,刘氏心里衡量一番,还是咬牙做了决断,“大堂哥,等你出了山,我让大郎去府城找你,你可要多为这事费些心思了。”
刘承风应下堂妹的话,看到崔平乐也抱着个包裹站在院子里,就起身和她告辞。
忙了十来日。
崔家也把秋粮种上,崔平兆又背着书袋去府城书院上学。
天亮上山砍柴,崔平安依旧隔两日进城去卖柴。
没了搅事的崔平乐在家,方翠芬没了男人的仰仗,做起家务也勤快许多,崔家一片祥和。
小婴孩在刘氏婆媳的精心喂养下,也长了不少,初时皱巴巴的小脸也变的有些粉嫩,有人逗她笑的很是欢畅。
这日午后。
崔平乐背着包裹意气风发的回到了家。
“娘,我回来了!”
小丫头才睡下,被这声音惊的俩小胳膊从摇床里伸了出来。
一旁的刘氏用手轻轻的把孩子的胳膊放进被褥里。
她站起身,不悦的眼神瞪向乐颠颠的二儿子,“回来就回来,瞎嚷嚷个啥,你是当了大官还是发了大财,要家里人出门迎你?”
满腔的欢喜被老娘一番话,像兜头泼了盆冷水,崔平乐瞬间蔫巴了。
悻悻的把肩上的包裹拿下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钱袋子,“娘,这是这次儿子进山,大堂舅给的辛苦费。”
这还是这个儿子头一次给她交帐,刘氏缓和了脸色,接过那个钱袋子,怕里边铜板响起的声音惊到熟睡的孩子,她把钱都倒在一旁自己做活的小竹筐里。
望着竹筐里的两块碎银子和一些铜板,崔平乐的嘴角又翘了起来。
“你大堂舅可真大方,这些铜板给你拿十文自己零花。”
自己儿子的德性她知道,肯定为了显摆没私自藏钱,刘氏朝钱袋子里装了十个铜板,把钱袋子丢给了儿子。
看到自己爬山越岭的费了半个多月,就落了十个铜板,崔平乐的脸垮了下来。
收拾着碎银和剩余铜板的刘氏瞥了眼二儿子,“咋地!你还嫌少?你大哥哪个月没往家里交几两银子,也没多花过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