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娥嗔怪着,“我才洗衣回来,没见到娘和锦儿,肯定是娘带着她去水生叔家添福去了,你瞎操个啥心呢。”
锦儿肯定是被货郎给拐走了,崔平安懊悔的用手打着自己的脸,“都怪我,我该死,都是我害了锦儿!”
男人眼睛憋的通红,用手打着自己的脸,说出的话更是把赵秀娥吓的发懵,她捉住了男人的手,带着哭腔追问,“当家的,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别吓我。”
“秀娥,娘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水生叔家,锦儿还给我洗了山梨和葡萄吃,后来我听到外面来了货郎,打发她去买金丝酥糖,可锦儿出去就再没回来。”
说完这番话,眼泪从崔平安的眼角朝下流,他急切的催促着,“秀娥,咱村很少有外人来,锦儿就是被那货郎给带走的,你快去水生叔家,让他带着村里人去追那个货郎!”
当家的话犹如霹雷炸的赵秀娥也软了身子,闺女被坏人拐带走了,这句话在脑子里打转,她也顾不上男人还瘫坐在地上,转身跑出屋子。
“秀娥,你说啥?锦儿在家门口丢了?”
刘氏才出崔水生的家门,就碰到了披头散发一脸惊慌的大媳妇。
听到媳妇哭啼诉着说锦儿被人给拐走,她手腕挎着的篮子落了地,水生婆娘给她装的几个小花馍在地上翻滚。
“我的锦儿啊……”
刘氏哭嚎一声,呕吐出白唾沫,脑袋开始眩晕,身子摇晃着要摔倒,送客的水生婆娘急忙去搀扶,并朝院子里大喊,“平松,快出来,你大伯娘晕了!”
崔平松把刘氏抱回自家堂屋的小木床上,她娘急忙去打热水给刘氏清洗。
崔水生听哭红了眼的赵秀娥把事情原委说清,愤然的说着,“这事肯定和金凤那恶毒的婆娘脱不了干系!”
他吩咐儿子去村里召集男人们去追那个货郎。
那瓶子里的迷香确实毒性大,崔华锦只是闻了一些,就晕倒在地,被装进麻袋没多久她就恢复了神智。
睁开眼,眼前有些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她手稍微动了下,触碰到了麻袋。
自己这是被恶人迷晕装进了麻袋里,耳畔听着驴子的叫声,她明白这会自己是在驴背上。
不知道恶人要把她带往哪里,崔华锦心里开始慌乱,手脚在麻袋也动不了,麻袋随着驴走动左右摇摆,驴颠簸的让她想吐。
想呼救,又怕被恶人害死,心揪成了一团,她这会真想变成村里那些妇人说的妖孽,自己也能从恶人手里脱逃。
明儿就要返回京城,又要好久见不到崔华锦,坐在马车里的尚思羽这会心情无比惆怅。
距崔家村还有三四里地的路上,抱着送给崔华锦的礼物,尚思羽的心又热了起来。
赶马车的是尚思羽的贴身小厮庆儿,他看到有个长相猥琐的男人骑着头小青驴,身前还有个大麻袋,原本这也没啥好奇的。
让他关注的是那个麻袋里一直在动,好像装了活物。
他跟着自己公子去府衙里,常听那些捕头讲解抓捕犯人的奇闻趣事,这时不免就多了心,“公子,刚刚过去了一个骑小青驴的人行迹有些可疑,咱要不要追过去看看?”
自己急于去见小丫头,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尚思羽掀开马车帘子,不悦的瞪着庆儿希翼的眼神,“区区一个路人,你这么上心,是吃饱了撑的慌!”
“哦,小的知道了。”
被自己公子打击的很受伤,庆儿沮丧的应了句,把心思放在赶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