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水生正在家里和儿子清扫院子里和屋顶上的雪,听到村里人来送信,说方氏又在大房闹事,他扔下手中的铁锹,黑着脸就过来了。
来到这里看到村里人几乎把崔家的大门堵个严实,院子里方氏正跳脚咒骂着崔华锦是妖孽。
他的脸已经黑的像被墨染了似的。
“这么大的雪,你们不在家里待着都聚集在这里做啥?”
里正一呵斥,原本还想看热闹的人都一哄而散。
崔水生进了院子,平心而论,他可没愚蠢到把一个聪慧异常的小丫头看作妖孽,这个方氏就是个搅家精,她不在村里几个月,村里也安静不少,没想到才回来几日就把大房搅合的不成样子。
怕挨打,方翠芬抱着脑袋在院子里跳脚骂,看到崔水生进来没说话,她好像看到了救星。
哭喊着朝他扑过来,“里正叔,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咱村里不能容这个妖孽为非作歹,祸害村里人啊!”
崔家兄弟勤快,院子里的雪在天亮没多久就清理出去,这会地上才落下一层薄雪让方翠芬滑倒在地,就这她依然坚持把恶毒的话给说完。
方翠芬狼狈的丑态让崔水生厌恶,他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方氏,你满嘴胡咧咧个啥?哪个是妖孽?”
没想到里正偏向着那个该死的小丫头,方翠芬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质问着崔水生,“里正叔,你脑子没坏掉吧?若这死丫头不是妖孽,我公爹好好的喝场酒咋就半夜暴死,我儿子好好的咋在大坑里溺死,还有金锁他媳妇咋会一尸两命?”
“翠芬嫂子说的对,这小妖孽不光害死自家人,如今还害得咱村里遭了雪灾,这大雪再下个没完没了,不出五日,村里人早晚得冻饿而死!”
“我们的屋子已经被大雪压塌,家里能吃的粮食也撑不了几日,不把这小妖孽赶出去,里正就等着为村里人收尸吧!”
和方翠芬进了院子的两个妇人也大声的讨伐着崔华锦。
以前村里妇人常在背后传崔华锦的闲话,如今当着他的面说了这样歹毒的话,怎不让崔水生生气,他气的身子直哆嗦,“你们……你们纯粹是一派胡言,已经说了屋子是被雪压塌的,咋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加在一个无辜的小丫头身上,简直是可恶之极!”
从崔水生到来,说的那句话都是替这丫头撑腰,方翠芬忍不下去,她连叔都不叫了,尖厉的扯着嗓子喊着,“里正,你到底得了人家多少好处,要这样为这个小妖孽开脱,她若无辜,咋能害死那么多的人!”
院子里闹成这样,刘氏彻底在屋子里坐不住,她拉着孙女出了堂屋。
“方氏,自打分家,我锦儿没喝过你一口水,你却要往我一家老少心上扎刀子,把我大媳妇气的在床上躺了多少日子,我老婆子都没和你计较,你如今闹上门来,还要赶尽杀绝,你不配做人!”
“还有你们,你们的屋子坍塌,粮食不够吃,咋也能不要脸的赖在我家锦儿身上!”
手指点着院子里的三个妇人,刘氏悲愤的说着。
泪水从奶的眼里滚出,金锁操起院子里的铁锹挥舞着,“滚,我们家的人还没死绝呢,你们都给老子滚!”
“里正,金锁这小畜牲当着你的面要杀人,你……!”
看到金锁挥着铁锹向她打过来,方翠芬吓的直了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