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耕地种田他不懂,也懒得去出那份苦力,这地契在他手里也是无用,心想着这无用的东西不如押了,或许像前几日那般,一朝翻盘,赢了大把银子呢。
掌事的看了一下地契上土地的位置和占地,折算起来有四百两,扣掉他赊欠的三百两,给了他一百两。
一百两,在古代是一个寻常家庭两个月的开支,但是在赖强子这里就不值多少钱,他赌的不大但也不小,十两十两的往外出,也只够玩十把,所以很快,又输的他哭爹喊娘。
此时深夜,他肚子又饿的咕咕叫,但是身上掏不出一分钱,就又想要找掌事的打着商量,但是被几个黑衣保镖拦了下来,而且凶神恶煞的要撵他出去,情急之下,他掏出仅剩的一张房契,“我押房契!”
掌事的这才点点头,示意放他进来。
接过房契,掌事的看了看,吐出价钱,“三百两。”
赖强子不依,“掌事的,我这房子少说也值八百两,你这三百两也……”
他想说,你这也太黑心了!
掌事的冷哼,“你老娘子今日死在了屋里头,前几日又刚送了你妹子,死了人的屋子,三百两就已经便宜你了!”
赖强子心中暗骂,他那个短命鬼妹子和老娘子,死了也要挡他财路!
掌事的不耐烦,“想清楚了,不押就滚!”
掌事的态度很硬气,赖强子一狠心,“押!”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前些日子日日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就不信今日会例外,能倒霉到底?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头上了。
但是,风水就是没有转到他那边,手里钱袋再次空空如也的时候,他直接瘫在了地上,被赌坊保镖架着扔了出去,这个时候,掌事的也跟着踏了出来,“限你今夜赶紧将房子收拾干净,明日一早收房子!”
掌事的语气很强横,说完就扭身进了赌坊,不理睬赖强子的求爷爷告奶奶。
深夜的玄月异常的明亮,突然飘过丝丝乌云,遮蔽了天日,但是热闹的街市区烛火通彻,没有受到半丝影响,赖强子蹲坐在昌平赌坊的墙边,如今他输的倾家荡产,连栖身之处都赔了进去,想着今日真是手气太烂,定是他那老娘子死了招了晦气,但是他也不是走投无路,还有贵人的把柄握在他手上。
那个人给了他许多银子让他近日老实一些,不要见面,他近日手头赢了不少银子,也就将她抛在了脑后,如今走投无路,也该去会会了。
现在所有人的心思视线都放在了玉香楼大火的案子上,昨日在皇宫里,朔北将军府一事无人提及半个字,想来暂时是风平浪静的,更何况靖王妃此刻还关在皇家天牢里,靖王应该无暇顾及其他,想着,就很放心的溜进巷子,向着西南方向熟门熟路的走去,最终停留在一处阴暗的巷子里,然后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墙头,翻进了一处府宅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