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走后,君玄奕才铁青着脸色褪去被秦无双拽过的衣袍,“莫青!”
莫青应声而入,“王爷!”
“拿去烧了!”
莫青接过衣袍,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秦无双走后王爷的脸色并不好,而且眉眼里都是嫌弃之色,莫青一向不待见秦无双,见着王爷如此,自然心情大好,抱着衣袍就脚步轻快的退了下去。
苏缨突然现身,落到了青玄阁内,啧啧道,“这个秦无双,真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君玄奕睨了他一眼,“刚刚封了侯位,不在蒲州好好待着,跑回来做什么?”
“有阿芙和阿离在,那些事情,可难不倒她们!”
这些事情,苏缨一向是交给阿芙和阿离去办,对此,君玄奕也是见怪不怪。
苏缨培养了那许多的得力助手,虽然都是女子,却个顶个的有手腕有头脑,二苏缨自己则做个神出鬼没,游手好闲的公子哥,所以在苏缨现身蒲州前,江湖上并没有寻到苏缨的半分痕迹,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沉声道,“南宫即墨再过几日就动身回北岳,南宫即远该是坐不住了!”
“已经坐不住了!”
苏缨接过话道,“北岳老皇帝命不久矣,南宫即墨的人一直在挑拨南宫即远逼宫,南宫即远那个蠢货,表面敷衍琉璃,背地里已经调兵遣将,他也不想想,南宫即墨即将回到北岳,他这个时候起兵造反,不就是自掘坟墓?”
北岳老皇帝一直体弱,这么多年来北岳屹立不到,皆是因为南宫即墨在背后出谋划策,北岳朝臣的心早就是向着南宫即墨的,南宫即远不过是母族势力强盛,若是在此时起兵造反,南宫即墨正好借此让他成为刀下俎,再也翻不起身。毕竟是他逼宫在前,南宫即墨清理门户在后,百姓也不会道是南宫即墨弑杀手足,只会道是南宫即远咎由自取!
“琉璃已经潜进了北岳皇宫,就看能不能赶在南宫即远动手之前得手了!”
皇宫似虎穴,皇上身边又是宫人护卫围着转,琉璃孤身入皇宫,此行,也是凶险万分,苏缨邪性清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担忧之色。
——
莲心在众人的期盼中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不言不语,总是独自一个人发呆,姬嬷嬷每每看到都是暗暗抹着眼泪。
君玄奕让江明月乖乖的待在平遥村,江明月很听话的哪里也没去,整日的跑去姬嬷嬷家,一来二往的,姬嬷嬷拿她当自家人一样。
江明月倒不像姬嬷嬷那么犯愁,莲心醒过来就是好事,莲心发呆,江明月就陪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看桑枝种药园,要不就是跑去地主家找他的姨娘们搓纸牌,再有就是跟着姬嬷嬷学刺绣,这安静的田园生活也很不错,小日子也是过的多姿多彩,只是一生下来,她就注定与这种简单悠闲的田园生活无缘。
虽然戳破了不少手指,好在是绣好了一个荷包,丑是丑了点,总归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江明月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姑娘是有心仪的男子了?”
姬嬷嬷一脸的笑意,只是这姑娘并没有像其他姑娘一样提到心仪的男子而羞红了脸,反而大大方方的道,“有啊,我这荷包就是绣给他的!”
“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下次来了,要让老婆子我好好瞧上一瞧!”
“会见到的!”
江明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姬嬷嬷一眼,拿着绣好的荷包,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