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听着从皇帝嘴里说出妯娌两个字,真是亲切,若没有这些繁杂的规矩,他们真的是很亲近的关系。皇帝是大哥,皇后是大嫂,说话直来直去,不用提心吊胆,不用藏着掩着,确实很好。
皇帝显得儒雅,但威严犹在,皇后倒没什么架子,待人和善,笑起来也亲切,因着身体不好,总显出一些羸弱的娇柔之态。白千帆对她印象还不错,比白贵妃好多了。
她的杯子空了,没人给她加果露,她就自己来,拿东西没轻重,弄得叮当响,所有目光齐齐看向她,她越发心慌,差点没放稳杯子,墨容澉伸手扶住,脸都红了,还喝?
白千帆说,这又不是酒。
皇后笑道:虽不是酒,饮多了也容易醉,我看王妃今儿个饮了不少,回到府里只怕会倒头睡下。
墨容澉趁机告辞:皇兄,皇嫂,王妃是个不省事的,免得呆会醉了出洋相难堪,臣弟先带她回去。
这餐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皇帝显得很高兴,点点头道:既然这么的,你带王妃先回去,以后让王妃常来常往的。
墨容澉携白千帆行了礼,两人从凤鸣宫里出来。自有人安排了白千帆的肩舆,一前一后抬着向宫门外走去。
到了门边,两人下了肩舆,白千帆象是心事沉沉,怏怏的跟在墨容澉边上,一言不发。
墨容澉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太注意她,送来的轿子还停在宫门外,墨容澉把她送上轿,自己上了马,慢慢悠悠往楚王府去。
等到了府里,轿子跟着抬到怀临阁,绮红过来打帘子,发现白千帆已经睡着了。
她朝墨容澉比了个在睡觉的手势,墨容澉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挠,走过来把白千帆抱起来往屋里去。
白千帆睡得浅,他一动便惊醒,迷糊的揉眼睛,到了啊?
墨容澉看她呵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似的,说,你睡你的,我抱你到床上去。
他把白千帆抱进了自己的卧房,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轻手轻脚替她脱了鞋,拉了被子盖上。小丫头噜咕一声,翻了个身朝里睡着。
墨容澉在一旁坐下来,想着今天的事,眉头拧起来,马的事,倒底是巧合,还是特意而为?是白贵妃想搞鬼,还是皇上的安排?
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转过身来,脸颊红粉,连唇也比平日显得艳色,大概是热,她踢掉了被子。
墨容澉过去,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是出汗了,他掀开被子,解开她的腰带,把她的外衣敞开些,虽然夏衫都薄,这么裹几层也受不了。
他开了头,她便知道接着做,闭着眼睛扒自己的衣服,扒不好也不管,尽量露一点出来凉快凉快。
两只细小的胳膊,两条细小的腿,从一堆锦绣里伸出来,修长的颈脖,雪白的肩头,也露了出来。
她呼吸轻浅,全是果露的味道,连空气也沾染上了,闻着是淡淡的香甜味道。
墨容澉弯着腰,细细的看她,看着她的面孔在眼前慢慢放大,不知不觉挨得很近,近到她的气息全喷到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