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平贯赶紧把衣裳整理好,一出门,墨容澉的马已经到了跟前,停得太急,马蹄子扬得老高,差点没踢着他。
他赶紧上前打千儿,王爷可回来了。
王妃寻着了么?墨容澉从马背上跳下来,叫有关人等过来问话。
郝平贯不敢磨蹭,把小厮们都打发出去叫人。
不多时,几个管事过来了,见了礼,畏畏缩缩杵在一旁,然后是怀临阁的绮红绿荷,再是揽月阁的月香月桂,她俩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不敢哭,只是头点地磕在那里抖如筛糠。接着修元霜和顾青蝶也到了。
墨容澉挨过问了,心里有了数,一路上,他总是在纠结,是不是白千帆自己要走?是不是因为他临走前对她拉脸子,她不高兴,所以要走。可前因后果这么一联系,他知道自己想岔了,小丫头没有走,她确确实实是在府里失踪了。
这怎么可能?楚王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这么多人搜,怎么会搜不到?
他阴鹜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月香月桂身上,起来吧,王妃没找到前,本王先留你们一条命,最好保偌王妃好好的,否则你俩死罪难逃!
月香月桂哆哆嗦嗦应了是,爬起来杵在一旁,并不怨墨容澉罚得重,若白千帆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便是死也认了。
这样找都没找到,不是搜的人不行,便是白千帆已经不在府里了,否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什么搜不到的。
他沉声唤过宁九,去调亲卫兵进府,每一寸地方都给我细细扒拉着搜,天黑之前本王要得到准信。
是,宁九领命而去。
墨容澉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疲倦,两个时辰的路程,他压缩成了一个时辰,风尘仆仆赶回来,说不累是假的,但心里烧着一团火,让他焦燥不安,先前担心白千帆是自己走的,现在知道不是,忧心更甚,心里的不安空前放大,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王爷,修元霜慢步走上来,轻声道:王爷一路辛苦,不如回去歇会吧,等有了消息,再向王爷禀告。
墨容澉斜斜瞟她一眼,侧王妃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本王能睡得着?
顾青蝶插了话,王爷说的是,王妃下落不明,大家都担着心,妾身昨晚一夜未眠,不象修姐姐,听说睡到辰时三刻才起。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顾青蝶在落井下石,可墨容澉偏生听进去了,冷着声问修元霜,庶王妃说的可属实,出了这么大的事,侧王妃倒有心思睡觉?本王信赖你,才将内宅事务交与你,可你都做了什么?昨儿王妃不见,就应该立刻派人来报信,这事耽误不得,侧王妃未必连这都不知道?
修元霜无端端挨了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呐呐道:妾身以为王妃是故意躲起来
屁话!墨容澉一声暴喝,大风大雨的,王妃为什么要故意躲起来?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顾青蝶轻哼一声,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怪不得昨晚月桂求着姐姐找人,姐姐推三阻四,就是不答应,后来是绿荷姑娘亲自来求,姐姐才答应的。
墨容澉眉头一皱,问绿荷:是这样么?
是,绿荷实话实说,月桂是先去求过侧王妃,侧王妃没应她,才来怀临阁找我和绮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