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珠儿?晋王诧异道:三哥担心她什么?
她出现得太是时侯了。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墨容澉看着手里的酒杯,突然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不太好的直觉。
晋王也笑,我看是她搅得三哥府里不太平吧,弟弟是过来人,深知府里女人多了的后果。三哥如果觉得烦,不如到这里来找点乐子。这里的姑娘不会烦人,只会让人快乐。
墨容澉没接茬,端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来,喝酒。
——
与此同时,在城东一处酒楼最靠里的雅间,白如禀和黄中源也在喝酒。
黄中源叹了一口气,这回没把楚王拉下马,可惜了。没想到张纪生那个老家伙临场倒戈,坏了咱们的好事。
白如禀倒是一脸淡然,慢悠悠的夹了菜往嘴里送,楚王要那么好对付,老夫早将他拿下了。张纪生为人正直,做事有原则,在朝中有口皆碑,皇上对他还是相信的。
皇上的意思是快些结案,让豫王早些安息,您看
皇上让结,那就结吧。白如禀道:早些结案也好,毕竟快过年了嘛。大家都省事。
可是娘娘好不容易才
白如禀脸色一沉,阴鹜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黄大人要记住,祸从口出。
是是,下官一时鲁莽,相爷请见谅。黄中源扯着袖子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乌云只停了一瞬,白如禀脸上又是淡然的神色,你放心,这次虽然没把楚王拉下马,但老夫手里还握有一样秘密武器,只要呈到皇上面前,保管皇上龙颜大怒,到时侯,楚王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黄中源点头笑起来,不知道相爷所说是什么样的秘密武器?
白如禀斜他一眼,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能说的,到时侯你就知道了。
黄中源有些讪讪的:相爷连下官都信不过么?
不是信不过你,事关重大,还是紧慎一点的好,白如禀阴测测一笑,这一次,老夫一定要让楚王翻不了身!
黄中源看着那张笑脸,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
宫里,皇帝摒退左右,一个人缓缓往凤鸣宫的方向走去。
远远看到宫门,他立住了,遥遥相望,却没有再往前一步的勇气。
事情的真相一直都在他心里,明明知道,却任由事态发展,因为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对付楚王的借口。他的愤怒不是装的,是来自心底这么多年的不甘积累而成的,他已经是帝王了,为什么他的心还时时处在不安之中?为什么他没有楚王那样坚定的眼神?
那是一种深扎在心底,无法触碰,却一直知道它存在的痛苦,这种痛苦困挠了他很多年,积蓄了太大的力量,让他做了一个无比后悔,却又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他,或许将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