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珠儿不时在窗口探头,刚瞧见墨容澉的身影,便急急的迎上去,要告绿荷的状,可一瞧见他凝重的脸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三哥哥,皇上叫你去,可是有事?
墨容澉敛了神色,答得轻描淡写,没什么,皇兄叫我去喝酒。
皇甫珠儿是了解他的,越故作轻松,肯定越是大事,她跟着他进屋,三哥哥,你快告诉我,倒底出什么事了?
绮红打了水进来,绞了热帕子给墨容澉擦脸和手。
绿荷跟在后面,手里端着刚沏的热茶,眼角瞟了瞟皇甫珠儿,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她同王爷告状了没有?
当着两个丫环的面,皇甫珠儿不好追问,等墨容澉擦了脸坐下来,她手一挥,对绮红绿荷道: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
绿荷本来心里还有点慌,一听她这口气,倒是沉下来,要笑不笑:奴婢们出去了,谁来服伺爷,王妃出门的时侯可是特意嘱咐过的,一定要奴婢们好生服伺爷,等她回来若是发现爷少了一根头发都要找奴婢们的麻烦呢。
皇甫珠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绿荷一口一个王妃,是故意打她的脸,讽刺她王妃不在,她就想上位。
墨容澉听了这番话,居然也没动怒,只是诧异的看了绿荷一眼,明知道这些话不可能出自白千帆之口,但他明白绿荷绮红的心思,对这两个贴身丫环他向来纵容,也没往心里去,摆摆手道: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绮红怕绿荷再说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话,赶紧把她拖走了。
她们一走,皇甫珠儿撇了撇嘴:三哥哥身边的姑娘真是个顶个的厉害,知道的是丫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半个主子。
在他跟前告状不用说的太明白,稍稍点一下就行,墨容澉为人严厉,断不能允许下人在跟前这样放肆。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墨容澉只是淡淡一笑,她们两个同王妃素来交好。见我留下你,把王妃送走,心里不痛快,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你又何必介怀?
她是聪明人,知道再纠缠这个这事对自己没好处,毕竟白千帆已经被送出去了,不是吗?
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墨容澉回来时的脸色太难看。她敢肯定,皇帝叫他去,绝不是为了喝酒。她从前虽然和皇帝打交道不多,但有人很了解他,皇帝是个自负又自卑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好相处,他心里真正想什么却没人知道。
她重拾话题:三哥哥,你别瞒我,皇上叫你去,一定有别的事,你别让我担惊受怕的,就告诉我吧。
到了这一步,墨容澉也不瞒她了,喝了一口茶,皇兄知道你回来了,要我把你交出去。
皇甫珠儿啊了一声,脸色骤变:那三哥哥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答应。
皇上一定不会善罢干休。
你在我身边,我又掌控着东越的兵权,皇兄有所忌惮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是君王,自然会想得多一些,所以
皇甫珠儿听到这里不觉坐直了身子,所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