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足不出户,白长简也没有来找过我,小螺告诉我,府里的下人们私下里都议论纷纷,毕竟是新婚,不说成天黏在一块,至少也应该夫唱妇随,可我和白长简竟然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我不是个活在别人眼光里的人,所以不在乎,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摆脱白长简夫人的身份,做回真正的余小双。这种煎熬真是快把我憋死了。
三天后,白长简的爹娘终于被送走了,我让小螺笔墨伺侯,铺了雪白的纸张奋笔疾书。
这时侯,白长简掀帘子进来,明明这两天我们在呕气,他却象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的问,你在写什么?
休书。
他脚步一滞,休书,休谁?
你。
他快走几步过来,低头看我写字,自古只有休妻,没有休夫。
我是郡主,我就能休夫。
小双,你倒底哪里对我不满意,说出来,就算是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我吸了一口气,白将军,不是我对你不满意,是你对我不满意。
我哪里对我不满意?
你哪里都对我不满意。
你这是不讲道理嘛。
不讲道理的人分明是你。我指着他,你是厚颜无耻,道貌岸然,卑鄙虚伪的小人!
我没想到气起来,我的口才反而了得,一口气蹦出三个四字词语,小螺看我的目光都充满了仰慕。
白长简也惊呆了,过了一会才说,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我说,别打扰我写休书,写好了,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
郡主,你别忘了,这是皇上指的婚。
我傲娇的昂头,那有什么,我有皇后姐姐还怕皇上?
他来抢我的笔,小双,你别冲动,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力气大,笔被他抢走了,但墨汁糊了我一手,我顺手就揩在他袍子上。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决定了。
他终于动了肝火,把笔狠狠掷在地上,余小双,你倒底什么意思?当初我不愿意,你三番四次纠缠,如今我如了你的愿,你却做出这般姿态,故意耍我玩么?你别以为有皇后撑腰就可以目中无人,她也是我妹子,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孰轻孰重,她心里有杆称!
我气得嘴唇直哆嗦,手指着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我与她在你心里孰轻孰重,只怕也有杆称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有些话还是不要摊开来说的好。
你摊啊,我行得直,坐得正,没什么话不能摊开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