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霁华看尉迟不易久久不出来,便过来寻他,不易,不易!
我在这里,尉迟不易向他招手,皇上进来吧,里头风景还不错。
蓝霁华说,你方便的地方,怎么好叫我进去?
一泡尿而已,气味早散了,哪里就熏着你了?进来进来。尉迟不易站在树下,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蓝霁华走了进去,东张西望,你在哪撒的尿,可别让朕踩着。
自然是在不走人的地方,尉迟不易继续招手,你来,看这树上写了什么?
树上有字?
蓝霁华抬头望去,脚下快了几步,没留神一踏空,身子沉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尉迟不易出手如闪电,早已扣在掌心里的暗器嗖嗖嗖射了下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这下南原狗搜翅也难逃了。
她不敢大意,走到土坑边去守着,如果他敢逃出来,她立刻一个如来掌压顶,再把他打下去,不料坑边泥土松散,脚下一陷,泥土往下塌,整个人都往下掉。
蓝霁华正要跃上去,看到她掉下来,赶紧两手托,把她往上抛了出去,不偏不倚,前方正是尉迟不易做了布置的那棵树,她尖叫一声,努力在半空赶转身,暗器堪堪扎在她手臂,尉迟不易被自已的梨花刺扎得那叫一个酸爽,脸痛得变了形,说不出话来。
蓝霁华随后跃了出来,看她这样,忙问,怎么了,伤着了?
尉迟不易想着那坑不大,他怎么也避不开自己的暗器,就算爬出来,也浑身是伤,可没想到除了衣裳有点脏,丝毫不损他的玉树临风,她的表情越发痛苦起来。
蓝霁华过来查看,呀了一声,树上怎么有这些?
他小心翼翼把她和尖刺分开,又呀了一声,上面有毒。
二话不说,撕开她的袖子,低头吸毒,尉迟不易又惊又羞,喂,你干什么?
别动,他脸色不太好,用力按住她,又吸了几大口。
尉迟不易倒底是个姑娘,哪里和男人这样亲密过,简直愤羞欲死,我不要你救!
不救你就死了!
死就死!
我都没死,你怎么能死,不想杀我了?
蓝霁华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替她把手臂包扎起来。
尉迟不易低头看他包扎,心里有些乱,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不易,他突然叫她。
嗯?尉迟不易抬起头来,什么?
你是想在你们公子的府邸杀了我吧。
不易,杀我不易啊。